秦陵倒也不食言,他先让几个师弟将任中龙五花大绑了,才解开任中龙的穴道。秦陵又解下任中龙腰间的白绫带子来,亲手绑住任中凤的双手。众人把任中龙抬上马背,秦陵也将任中凤抱到马背上。一众人押解着任氏兄妹,往回走去,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了。
秦陵的两个师弟在前面打着火把,两个师弟骑马夹侍着任中龙。秦陵牵着任中凤骑的马,他骑马走在前面问道:“任姑娘,你自己掰着脚指头算算,你这是第几回闯入我归宗剑阁了?你和任少侠屡次闯我归宗剑阁,到底意欲何为?”
任中凤骑着马,双手被反绑着。她扭头“哼”的一声,不给秦陵答话。秦陵笑道:“你早些说了,免得回去多受皮肉之苦。我和师弟们奉师祖之命看守归宗剑阁,你们这样屡屡闯入。师祖问起我个疏忽职守之罪,我怎么给师祖交代?”
秦陵有意和任中凤搭讪,任中凤却始终不搭话。秦陵又问道:“你这怕不是最后一回吧?下回瞅到空隙了还要来是不是?”
任中凤始终不说话,秦陵和师弟们押解着任氏兄妹到武当山下。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秦陵众人下了马,秦陵抱着任中凤下马。一行人在大雪中往武当山上走去。
走了大半夜,到三更时分,才到归宗剑阁。
归宗剑阁乃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武林大派,坐落于武当山上。当时武林有着“拳出少林,剑出归宗”的俗语。光这归宗剑阁凤楼龙阁连霄汉的建筑气势,就无形中彰显着归宗剑阁武林泰斗的地位。
晚上的归宗剑阁灯火通明,在大雪中应着灯笼的光亮,归宗剑阁金碧辉煌,气势雄伟。秦陵在站在大门前打门,里面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问道:“是大公子你们回来了吗?”秦陵往里喊道:“泰叔,是我们,你给我们开门。”
红漆门扇咣琅一声打开了,一个年过六旬的龙钟老者披着衣衫,打着灯笼应门。秦陵先回头对任中龙任中凤笑道:“两位贵客先请。”他又问开门的老者道:“泰叔,师祖不知道我们出去了吧?”
开门的老者声音嘶哑的说道:“哪里就不知道了?你们快过去吧。老主人正在剑阁等你们回来。”
秦陵看着师弟们吐吐舌头,看门的老者看见任中龙和任中凤,问道:“这不是白日里老主人放走的那两位吗?怎么又回来了?”秦陵笑道:“我和师弟们把他俩抓回来了,等下问问明白他俩闯剑阁有何企图。泰叔你帮我看好他俩。”
秦陵说着带着师弟们去见他们的师祖。那位看门的老仆叫上任中龙和任中凤,也跟着秦陵过去了。
归宗剑阁气象雄伟,任中龙和任中凤跟着秦陵诸人穿廊过巷,几乎走到剑阁大院的最后面了,靠着剑阁背后的一块高俞数十丈的悬崖,是一座上下两层的阁楼,大雪中的阁楼灯火通明。秦陵诸人走进阁楼大殿里,两个道童伺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人打坐。
大殿正中间供着一座威武狰狞,手握一把铜剑的神像,却是战神蚩尤的塑像。老者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睡着了。秦陵恭恭敬敬的走到老者背后,跪下去说道:“师祖,我们回来了。”老者“嗯”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来。
秦陵的几位师弟都在秦陵身后跪下去,那老者焦黄干瘦的脸上,几缕枯草一般干枯了的白须,眼眶深陷,头上稀稀疏疏的白发。看上去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干枯了。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嗯,小陵子回来了?你带着师弟们。”老者说着咳嗽起来,咳嗽了几声又问道:“你带着师弟们干嘛去了?”
秦陵小心翼翼的跪在老者面前说道:“回师祖的话,我和师弟们去抓白天闯剑阁的那兄妹俩去了。”老者已经看到站在旁边的任氏兄妹了,还是问道:“噢?那人抓到了吗?”秦陵说道:“回师祖的话,人抓回来了,但听师祖发落。”秦陵给身后的人晃晃头,两位师弟起身将任氏兄妹推倒那老者面前。
老者看看兄妹俩,自言一声“发落?”。任中龙昂着头不理会老者,任中凤眨巴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那老者。老者咽咽唾沫说道:“把荆条拿过来。”旁边的一位道童应声拿了一根三尺来长的荆条,过来递给老者,又把一块蒲团放在老者的面前。老者指指蒲团,秦陵很是沮丧的过去趴在蒲团上。
秦陵的两个师弟过去扒开秦陵的裤子,任中凤才好奇的看着,看秦陵解裤子,忙转过头去,又禁不住好奇回头偷看老者要怎样秦陵。老者用荆条在秦陵的臀上抽打了两下,秦陵禁不住疼痛,“哎呀”的声唤起来。老者问道:“我怎么吩咐你的?让你把人好生送下山去,你何故又去捉拿他俩?”秦陵争辩道:“回师祖的话,这两人屡次闯我剑阁,必然是图谋不轨。孙儿是想将他俩捉拿回来拷问明白了,并非要伤害他俩。”
老者听秦陵争辩,来了火气。他又用荆条在秦陵臀上用力抽打几下说道:“师祖的吩咐,你还敢巧言狡辩。”说着又在秦陵的臀上抽打了几下,秦陵放声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