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没有异议,提着手中的春雷,就来到了院中站着,像根木桩,既不动,也不叫苦,坚持了一个时辰,直接昏厥倒地,楚狂奴一把抱住了倒下的徐凤年。
楚狂奴啧啧称奇,呆呆的望着徐凤年,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居然如此坚韧,吃得下这苦头,伸手捏了捏徐凤年僵硬的手臂,感叹捡到宝了。
自此之后,徐凤年每日佛晓就来到楚狂奴这里练刀,直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楚狂奴也不教什么高明的刀法,只是让徐凤年重复直刺,斜撩,竖劈和回掠四个枯燥的动作,前两个动作每日三千次,后两个动作每日四千次,本来楚狂奴还以为徐凤年会忍受不了这么枯燥的训练,质问自己呢,没有想到,徐凤年一言不发,如实照做,一点怨言都没有。
老魁心中有些纳闷,同时又产生了好奇,徐凤年表现出来的不仅是意志,还有相当扎实的握刀功底,莫不是这世子殿下先前被军中武将悉心调教过?学过军伍刀法以作防身?
这段时间楚狂奴刻意刁难,让徐凤年练习乏味的握刀,一半是让这个浪荡世子知难而退,天底下的刀法,没有半步终南捷径可走,另一半则是真心,练刀首要握刀,连刀都拿捏不住,那就不是用刀,而是被刀拖着走,即便拿到手一大摞的绝世刀谱,也只是耍些看似花团锦簇的花哨招式,一旦对敌,只有死路一条。
就这样,一直由立秋练到了霜降之日,才从三千增加到六千。
徐骁终日里光着膀子练刀,好不容易养成的白嫩肌肤也都化为了古铜色,除了身上差了一些伤疤,几乎和军中的悍卒并无区别。
徐凤年总算是开口向老魁询问了第一个问题。
“刀法均是走大开大合的路子,最重气势,为啥回掠这种收刀之法反而要多练习呢?”
楚狂奴嗤笑了一声,将嘴里的肉食喷的到处都是,这才斜眼打量了一眼徐凤年,开口解释了一句。
“天下不怕死的刀客实在是太多了,但这种人也最容易死,没有任何的刀法可以败尽天下人的,所以回掠这种收刀之法才重要,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能成为顶尖的刀客,这是爷爷在阎王殿前饶了一圈才得出的经验,多学着点吧!!”
徐凤年闻言,眼中若有所思,这就和他在江湖中游历时一样,打不过要抓紧风紧扯呼,这样才能保住小命。
从此徐凤年放着武库之中堆积如山的高明刀法不看一眼,终日里和楚狂奴待在一起,再未踏入到武学圣地的听潮阁一步,让楚狂奴很是欣慰。
渐渐时间来到了寒冬腊月,湖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楚狂奴带着徐凤年来到了湖中练刀,刀法虽然还没有入流,倒是精通了水性。
刀法一途最重视水滴石穿的苦练,比不得许宗甲走的三教同修的道路,需要的是开悟和智慧,直至刀法小成之后,才能有所改善,可以修炼适合自己的心法,这些事情就不必楚狂奴操心了,毕竟听潮阁中有的是神功宝典,再加上徐骁这人歪门邪道多得是,不会让徐凤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