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地指着那口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必有百倍偿之。
虽然她失忆了,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红羽现在浑身酸软的从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她双手撑地,泪水也跟着落了下去。
“红羽,你自己回去领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了。”羽夜抓着沈绾的手腕,将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发现她确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冷冰冰的冲着红羽道。
没有对她下手,是因为看在这多年的情分之上。
可是她对沈绾下手,是他绝对不能够忍的。
“主子,您就因为这点小事情,所以就要赶我走吗?”红羽愕然的抬起自己的头,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她脸上血色尽失,如同渺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多年的情分,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她吗?”
“闭嘴。”羽夜担心她现在会说漏嘴,于是立刻呵斥了一声,“夫人是夫人,你是你,你和夫人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如果不想我亲自对你出手的话,现在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杀意就像是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的扎进了红羽的心中。
红羽捂着自己的心脏,痛苦而艰难的喘着粗气:“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主子因为了她说放弃就放弃,可有在乎过我们这些属下的感受,我就只想问问凭什么?”
她声嘶力竭的质问着:“她让您放弃您就放弃,可是她什么也不知道,上下嘴皮子一碰,毁了我们大半的心血,却让我们如何自处?”
羽夜沉默了半晌。
他确实对不起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
沈绾这会儿看出了羽夜的为难。
她攥着羽夜的手,让她不要说话。
“你问我为什么?你们谋划了这么多年,那和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因为你们的谋划,就要去杀那些无辜的百姓?”沈绾反问。
“他不是百姓,他是大梁王朝的官员。”红羽愤愤道。
“可他也是人,他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位妻子的夫君,更是一对父母的儿子。”沈绾一声比一声更加的严肃。
“你想要杀了一个家中的顶梁柱,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这么去干?就因为那些钱?有能力的人,赚钱的方法千千万万,没有能力的人才会选择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
说到这的时候,其他的人却有些听不下去了。
毕竟沈绾这话可是将他们连带着羽夜一起给内涵进去了。
鹤鸣跳出来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那白叶林曾几次三番的打击我们的人,还将我们的人关进地牢之中,所以才有了这一档子事情,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看你们就是活该。”沈绾毫不客气的数落他们,“杀人放火的勾当,难道还有理了?”
鹤鸣一噎,一时半会儿竟是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毕竟其实沈绾说的也并没有错。
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凡是挡他们路的人必定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