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袁战继续在他的符店里研究符术,炼制灵符。
架子上的符箓这次是真的摆满了,不但是有量,而且还有类,可以说是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当然了,绝大多数的灵符都比较普通,没什么威力,甚至极个别就是掩人耳目的,谁让价格便宜呢。
真正能够在危机之际发挥效用的灵符,是不能用价钱来衡量的,试想一下生命和金钱哪一个重要,当然生命了,金钱算个屁啊。
不过现实的情况是,便宜货更受人欢迎一些。
所以这几天随着客人陆陆续续的增多,袁战卖出去很多无用的符箓,钱倒是赚了一些,但真心觉得没意思,有种我意做阳春白雪,阁下却非逼我下里巴人,曲高和寡,知音难觅。
王祥上次拿走一百多份镇灵符就再也没有来过,大概真的把他制作的灵符当成长命锁戴了,轻易不会出手的,毕竟一两银子一份,掏的也心疼。
孙举第二天提着礼物来拜谢袁战,又请走了一副拘灵符,说要供在祠堂里的,打那以后也没有再来,许是孙玉如没有再去骚扰他们吧。
这一天,袁战为了研究一种化仙符待到很晚,反反复复制作了多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无奈只好关上门去街上走一走,寻找一些灵感,顺便吃点儿东西。
对面那家馆子已经吃了很多天,每次进去掌柜和伙计都拿他当大爷伺候,非常热情,但是他们家厨子炒菜的水平实在有限,油腻不说,还咸,好像他们家开的是盐铺,洒盐不花钱似的,连续吃了这么久都要吃吐了。
这一走就走的比较远了一些,在靠近东城的一家灯火辉煌的大馆子里坐下了,点了六菜一汤,要了壶酒,边吃边喝。
“这位客人眼生的很啊,是第一次来本店吧。”
掌柜的是一位花枝招展的中年美妇,袁战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雅间给客人敬酒,所以没看到,等到出来发现袁战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点了六个菜都是店里的头牌菜,于是就走了过来,笑吟吟的福了一福,吐气如兰凑起了近乎。
袁战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回道:“老板娘确是眼生了,你见过客人第一次进来就点这么多菜的吗,不怕被你们宰啊?”
女掌柜一听笑的花枝乱颤,顺势就在袁战旁边坐下了,执起酒壶帮他斟了一杯酒,媚眼流波,说道:“是妾身眼拙了。这样好了,我自罚三杯,就当是给客人赔罪了。”
旁边伙计知道她的套路,见她坐下就已经捧着酒杯等着了,闻言连忙递了上来。
袁战不回答,笑眯眯的看着她。
女掌柜就自顾的给自己斟上酒,连着喝了两杯,最后一杯喝之前在袁战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调笑道:“客人也不能光看着啊,就陪了妾身这一杯。”
袁战哈哈一笑,举起酒杯,仰头干了。
完了放下酒杯,问:“老板娘怎么称呼?”
女掌柜回道:“妾身姓袁,表字一个野字。”
袁战有些意外,笑道:“袁野。哈哈,巧的很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自己的本家了。”
袁野掌柜斜了一下脑袋,眼睛睁大,问:“客人也是姓袁?”
袁战点了点头。
袁野又问:“尊名如何称呼?”
袁战道:“袁战。”
袁野就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在袁战的肩膀上抽了一下,叫道:“还真是本家了,太巧了。袁兄弟祖籍是哪里的?”
袁战有些为难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小在京城长大,家父去世以前也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