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意思,夏染说出来宫主就气的要炸,现在有云景说出,他必须就得忍着。
“王爷说的哪里话来?
我也是觉得诸位一路辛苦,想着让你们好好休息,若是手底下的人不知轻重,不懂规矩,让诸位不痛快了,请尽管说。”
“夏公子不是刚刚已经说过了吗?
我们这一路辛苦,到了那儿想好好休息,却总是有人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做一些小动作。
再者说,我们也不是来这里休息的,说想休息,在哪里不成?
何必要到这里来呢,宫主说是不是?
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意欲何为?”
云景看了看身边的苏南衣:“我们这次来,也是带着诚意来的,若是宫主反悔了,不想再合作,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就地返回便是。
本王公务繁忙,想必宫主也是知道的,就不在此处耽误时间了。”
宫主心里暗暗恼怒,之前云景的态度可没有这么强硬,现在就是因为手里握住了大法师的命脉。
他也清楚,如果要想解决大法师现在的危机,就必须打乱原来的计划,好好的谈一谈。
原来他是想着再过几天再说,把他们几人的性子彻底的磨一磨。
“王爷此话说的严重了,我并没有恶意,的确就只想着让几位好好的休养一下,之前的事情确实有误会,如果王爷不满意,我现在就可以下令,把相关之人统统斩杀,让王爷出这口气。”
云景短促的笑了一声,声音里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冷意:“宫主这话,本王可担待不起,一句话就要了许多人的性命,并非是本王所愿。
再者说,究竟孰是孰非,他们是不是无辜,本王心里很清楚,杀几个小人物,又能代表什么呢?”
他说的如此直接,宫主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好了,多余的话,本王不想说了,浪费唇舌,宫主明说吧,这次来是想干什么?”
云景干脆利索,让他直奔主题。
宫主勉强笑了笑说:“我听说,王爷身边有高人,在附近布了个阵法?”
云景和苏南衣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森然。
“我们布了个阵法?
宫主这话说的好生有趣,好端端的,我们布阵法干什么,再说,我们布下阵法是为了治住谁?”
宫主:“……”
他沉默一瞬:“此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我手底下有一个法师不懂事,他在房屋后头布了一个阵法。
因为他说,感觉到王爷的手底下有强者,出于对强者的尊敬,所以,布下一个阵法来试探一下。
想着比武错切磋,可没有想到,让王爷误会了,改变了这个阵法,现在他身心受创,希望王爷也能够高抬贵手。”
“本王也算是经历过沙场,见过两军对阵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比武切磋,是这么一个切磋法。
不声不响的,在本王的房屋后头布下一个阵法,还弄了一个稻草人来吓唬人,若非是本王警觉,手底下的人有点儿手段,现在的结果如何,宫主可有想过?
如果本王的人身陷阵法之中,那宫主此刻还会来见本王吗?
恐怕你不止不会来见本王,反而会在书房中大骂本王,是个窝囊废,草包无能之辈吧?”
宫主心里暗暗惊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
他就纳了闷儿了,平常得到的资料不少,京城中也时常有消息传回,都说这个北离亲王沉默少言,一副高冷的姿态。
可怎么……今天听他说起话来,却是字字都带着讽刺,藏着针尖儿,扎的人体无完肤,坐立不安。
宫主的心里郁闷透顶,没想到到这里来,接二连三的碰钉子,先是被夏染给讽刺了一番,现在连云景都成了讽刺人的高手。
他的脸上忽青忽白,眼角的余光瞄着那个老头。
他感觉这个老头就是云景所说的,手底下的人,八成错不了了。
这老头一直坐在那里,眯着眼睛,摸着胡子,一言不发,这的确是高手,应该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