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以为你们和我说的是一件事儿。”
“不是,我们昨天晚上没有做梦,我们遇见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以为你们说的和我们是同一件事,看起来咱们都说到两岔里去了。”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彼此都在各说各的,还都没有明白过来对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夏染你先说,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别人不许插嘴。”
苏南衣一锤定音,夏染松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茶喝完,这才打开话匣子。
昨天晚上他本来是和云景商量好了,云景值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他本来是想着只打个瞌睡就好,大不了白天再补觉。
说归说,但是实际上他也不放心。
毕竟不能够完全相信司徒松白,更何况住在野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本来就想着打个瞌睡的事儿,有点动静就能醒,结果一觉就睡到了天亮,而且睡得极沉,他敢打赌,以前就算是在屋里睡觉的时候都没有睡过这么沉。
天亮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陡然一个激灵,心里说完了,完了,本来说好守夜的事儿,怎么就给睡着了呢?
他一醒,老修跟着也醒了,而且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梦话。
正是这句梦话,又让夏染给惊愕住。
因为老修所说的情景他也梦到了。
正在他打算把老修给叫醒的时候,老修自己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猛然间发现天亮了,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就睡得这么沉,还是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更让他觉得诧异惊讶的是,夏染竟然和他说起昨天晚上梦里的事情。
平时的时候老修偶尔也做梦,他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的梦那样清晰,而且醒来之后还记得很清楚,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昨天晚上做的梦对了一遍,结果,震惊的发现,他们两个做了完全相同的梦。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们都意识到事情非同寻常,本来想着问问云景和苏南衣,但是后来司徒松白也下了马车,他们两个也就暂时忍住。
偷偷看看苏南衣的马车里面也没有动静,无奈之下,夏染只好制造出各种声音,一会儿捡点柴火,一会儿收拾炉子,一会儿要烧水煮粥,总之是动作不断,最后终于把云景给吵起来了。
结果云景也没有和他们细聊,只打了一壶水就又回去了,把他们两个急的够呛。
后来干脆就耐心等待,反正大家都在一起,彼此安然无恙,也就不必再焦虑,
直到吃完了饭,苏南衣让他们两个上马车来,开始一段鸡同鸭讲的谈话。
等夏染说完,老修在一旁就做了几句补充,把他们两个梦到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其实梦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关键不在于梦到的是什么,而是在于这个梦本身他们俩同时做了一样的梦,这件事情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夏染把话说完,看着苏南衣和云景:“好了,跟你们说了,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听得我都模糊了。”
云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他发现不对劲,比苏南衣还要早一些,他是因为看到外头的光亮似乎明亮了一些,而且并不像是月光,所以,才凑到窗子边去看,苏南衣在这个时候就醒了。
当他说到,看到司徒松白提着一盏奇特的灯笼,那灯笼上头还画着骷髅头的时候,夏染的眼睛就瞬间睁大了,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好像很不能把司徒松白叫过来,打一顿盘问一番。
他几乎可以认定,这两件诡异的事情都和司徒松白有关。
云景把事情交代完,问他们两个:“我们遇到的事情也够诡异的,你们有什么看法?”
夏染一拍大腿:“看法?
还能有什么看法,我现在的看法就是后悔!无比的后悔,我不应该把那个司徒松白给叫过来,就应该让她在京兆府的大牢里,知道咱们回来再把她放出来,好好的杀一杀杀她的锐气,还有她身上的那股子邪气!”
云景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没有一点作用。”
夏染:“……”
老修摸着胡子,若有所思。
苏南衣看他这副样子,眼睛微微一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或者是曾经见到过这种情况吗?”
三个人的目光瞬间都对准了老修。
老修本来还有点犹豫,现在看到他们三个这种眼神,心里的小得意又开始作祟。
“这个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确实听说过,之前在外头游历的时候,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遇见过,鬼火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流传的特别广的一种说法。”
夏染顿时露出一副求知欲极强的表情:“那你快点跟我们讲讲,究竟是什么说法,我觉得他们遇到的这些事,比咱们做了一个相同的梦,还要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