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的来头,绝对不简单,他心里后悔无比,又心急如焚,暗自懊恼,那会儿真的应该把苏南衣扣在山里头。
“我在问你话,你最好是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苏南衣笑眯眯的说。
现在石阡一看到她的笑就觉得浑身发毛。
他心里也知道,这次是完蛋了,对方连这个都知道。
他再说谎,只会让他受伤更多,根本于事无补。
“没错,的确是这样,”石阡认命的说,“可这些事情,也不是由我来决定的,我就是一个小角色,按规矩办事,人家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苦笑了一下:“刚才进去你也看见了,他们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这次辛辛苦苦的,这么冷,这么黑,不也是白跑一趟吗?
人家说不见就不见。”
“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亲戚,对吧?
他究竟是什么人?
在里面干的是什么事?
你一五一十的说吧。”
苏南衣把匕首插在他的头边:“我累了,不想听你废话,你就直接说实话吧,也别再绕弯子,胡说八道。”
石阡根本不是什么硬汉,他现在身受多处伤,浑身不能动弹,要想逃出升天,只能按苏南衣说的做。
“他的确不是我的亲戚,但我们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我就是一个小喽啰,他们才是主事儿的。
他们在山里究竟干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们让我往里头送人,还要找田庄合作,往里头送粮食,就让我干这些事,其他的也不让我多问。”
他看了苏南衣一眼,又垂下眼眸:“其实关于那道山口和符咒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刚开始他们不让我走那边,只让去刚才去的那一处,我心里也就觉得有点奇怪。
但我曾经旁敲侧击过,他们根本没有理会我,后来我听说,那些进去干活的人,经常出入山口的,后来都生了病慢慢的就死了,我的心里才有了猜测。
得到确切的证实,还是有一次进去的时候,听到几个人喝醉了说起来,说是还有一位大法师画的符咒,很是灵验。
不只是那道山口里头,很多地方应该也有,所以,自那之后,我就从来不会在里头乱走,只去他们给我规定的让我去的地方。”
“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是可以出来,为什么有的人就死在那里头?”
石阡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我猜测,应该是让一部分人出来,故布疑阵吧。
否则的话,如果所有人都一去不回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肯定外头的人也会着急起来,也不容易再找到其他干活的人。
必须得有的人回来,说明里头虽然过得辛苦,但的确能挣到钱,这样,也可以再吸引其他的人去,至于谁死谁生,那就说不定了。”
苏南衣看了一眼云景,云景迎着她的目光,略微点了点头,两个人的想法都一样。
石阡这些话说的,倒像是真的也很有道理,想必那些能够进出山口的人所干的活,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至少接触不到核心的事情。
所以,里头的人也不怕他们出来泄露什么消息,反而只会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确挣了不少钱,至于他们后来生病,人吃五谷杂粮,有没有谁不生病?
何况,他们生的病也不是所有人都一样,也不会有人怀疑。
而且,苏南衣觉得,这些人一定要生活在不同的村子,根本不会有人把他们的病想到一处去。
果然是歹毒的计策。
“那你所说的大首领是什么人?
是山沟里头的一把手?”
石阡缓缓摇了摇头:“他的确有话语权,很多事情说了算,但他并不是一把手。
在他上头,还有地位更高的人。”
“是什么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才听到的,但我没有听得太清楚。”
石阡说的又急又快,好像生怕苏南衣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