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白也不尴尬,看向苏南衣时,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改:“王妃,是这样的,因为您其中的一件拍卖品的价格,拍出这几次的最高价。
虽然我不知道哪件拍品是王妃的,但是既然王妃是代表夏染来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在下请示王妃,也不能说是有错吧?”
苏南衣展颜一笑:“这是自然,夏染既然请问王妃来,那肯定就是全权代理,接下来的事情,也由本王妃和王爷来做主,你说吧,究竟什么事?”
“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惊龙宫一向神秘,在下也听说,很多人都对惊龙宫感兴趣,这也是人之常情,越是稀奇的,神秘的,谁都想一探究竟。
其实,几次拍卖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也就算是小小的奖励吧,谁的拍卖品得到了最高的价格,那他同时也就获得了一种权利。”
苏南衣的心头微微一动,预感到了某种可能,但是她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只是漫不经心的问:“哦,是什么权利?”
司徒松白本来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哪怕是情绪的波动也好,或惊喜,或是疑惑,但是通通都没有。
面前的女子从容镇定,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激起了的兴趣。
这种神情,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个人。
司徒松白有一瞬间的恍惚,云景在一旁皱眉说:“问你话呢,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我们就要走了。”
司徒松白回神,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令牌来,托在掌心:“王妃请看。”
苏南衣低头看了看,这块牌子很是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论是材质,还是上面的图案,都很常见。
不过苏南衣的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受,她觉得,这枚令牌一定不同寻常:“这是什么?”
司徒松白眉眼淡笑:“这是惊龙宫的令牌。”
若是寻常的人听到是惊龙宫的令牌,估计得十分激动兴奋吧?
但是苏南衣却依旧面色如常,云景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这令牌之上,他只关注着苏南衣。
司徒松白第一次有点儿挫败感。
好像她以为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连这个女子一点儿异常的表情都得不到。
“王妃如果拿着这块令牌,在特定的时间,就可以进入惊龙宫,成为最尊贵的客人。”
苏南衣的心里怦怦的跳,的确,她没有猜错。
一直苦苦寻找到想要进入惊龙宫的机会,就这么来到了面前。
她觉得未免有点儿太顺利了,难道只是因为拍出了什么最高价?
她根本就不相信这种拙劣的借口。
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因为她箱子里的那块龙骨。
不过,苏南衣并没有点破,也没有伸手去拿那块儿令牌。
“司徒公子和惊龙宫似乎很熟悉呀,好像不只是中间人的关系,连这种珍贵的令牌都能够拿得到。
这东西如果让人知道,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进来争抢呢!”
司徒松白听到这话脸色微微变了变,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苏南衣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停顿了一刻,她才说:“王妃不会吧?
我们之间可是有协议在先的,今天拍卖会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严格保密的,如果泄露了消息,那……”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只是目光微微闪了闪,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看她露出这幅神情,云景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你在威胁谁?”
司徒松白脸上笑容微凉,心中发苦,这位王爷究竟讲不讲理,明明是他的王妃先威胁他的好吧?
“王爷误会了,在下怎么敢威胁您和王妃呢?
只不过我这种小小的商人,生存实在不易,还请王爷和王妃能够网开一面。
今天的拍卖,还希望能够按照约定所说的,严格保密。
这一块令牌也不是在下的东西,在下真的只是个中间人,也只是传达对方的意思。”
苏南衣见她连忙解释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
苏南衣要的,就是打乱司徒松白的节奏和计划,不能让她步步掌控,牵着她们的鼻子走,那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