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和惊龙宫打交道的机会,宋庆夫根本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眼下还有北离亲王在这里,他必须得挽回刚才的局面才行。
司徒松白说的对,想要在京城里立住脚,就必须要和北立王府打好关系,不能够得罪。
他有点懊恼,责怪自己刚才说话的太快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傲慢恼怒都不见,对着云景和苏南衣拱了拱手行礼:“原来是王爷和王妃,实在是对不住,小老儿眼拙,得罪了二位,二位大人大量,还请不要和小老儿一般见识。”
他说着,脸上露出带着几分得意之色的笑意起:“王爷,王妃,可以尝尝我们这里的茶,如果喜欢什么,小老儿一定会命人精心准备,送给二位。”
苏南衣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可笑至极,也不知道是精明,还是冒傻气,又或者是被他的毒毒的杀了脑子。
他根本就不是这家店的东家,甚至连掌柜的都不是,竟然在这里吆五喝六,还和他们谈笑风生。
刚刚还骂了他们,现在转脸又说这种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够和他们平起平坐,是朝中大员呢!
偏偏宋庆夫觉得他这番话说的漂亮至极,挑不出错儿来,甚至心里还在得意的。
想让司徒松白好好看看,什么才是老道,什么才是经历过风浪,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她司徒松白能解除危机,他自然也能,之前的那一次,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
不料,苏南衣和云景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几分惊讶而又不失轻蔑的笑意:“怎么本王妃不知道,这个茶楼竟然是你在当家吗?
你是东家还是掌柜的,又或者是什么呢?”
宋庆夫还没有说话,苏南衣根本不屑于他的回答,转头看向司徒松白:“司徒公子,之前可是你说的,请王爷和本王妃过来参加拍卖,我们也是代表夏染来的,如若是这样的人和我们坐在一起,那我们就不参加了。”
云景也短促的笑了一声:“每天到王府求见本王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本王从来不会抽出闲暇的功夫去见他们,什么朝中大员,什么名门望族,对于本王来说,只要本王不高兴,没有什么人是非见不可。”
她目光在宋庆夫的身上打了个转:“本王倒是不知道,到了你们这个小小的茶楼,竟然可以被一个不知名的老伙计当面呵斥。
之后还一笑而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本王的长辈,本王大人大量?
大人的量也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他抬手掸了掸衣袖上看不见的尘土,如同掸去刚才的不愉快一般。
“要不是夏染和本王关系深厚,本王看着他的面子走上这一趟,你们如何请本王,本王也是不会来的。
若是其他的人对本王如此说话,用不着本王开口,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司徒松白立即行礼,脸上诚惶诚恐:“王爷王妃所言极是,是我们的疏忽!”
“一句疏忽就了事了吗?”
云景的声音陡然一厉,“本王不知道你们南兆国是什么样,反正在我们国家,从来没有商人可以站在皇权至上的道理,对本王不敬,该当何罪!”
司徒松白脸色泛白,冷汗也渗出来:“是在下的错,在下没有约束好下人,让王爷王妃生前恼怒,还请您格外开恩。”
“请看在夏染公子的份上,请王爷王妃饶过我们这一次。”
苏南衣看着他目光要扫过宋庆夫,宋庆夫也后背发凉,他这才猛然意识到,刚才错的有多离谱。
这里不是南兆国,他们司徒家的势力,并不能够影响什么。
“怎么?
你还不服吗?”
宋庆夫连忙躬身拱手,正想要说话,云景淡淡说道:“跪下。”
宋庆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眼看了看,云景脸上没有笑意,一双眸子漆黑如夜,锋利如刀:“怎么?
给本王跪下还委屈你了吗?
别说是你,就是其他的朝中大员,见了本王也是要跪的。”
司徒松白在一旁低声催促:“快向王爷王妃赔罪!”
宋庆夫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下过跪了,可此时,他却没有退路,咬了咬牙只能掀袍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