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哪儿来呀?”
夏染手指轻轻绕着扇子上的流苏,“怎么着!到你们这儿来玩儿,还得打听打听本公子是哪儿的,是不是还得查查本公子的祖宗十八代呀?”
“瞧您这话说的,哪能呢,这不是为了更好的为公子办事吗?
知道您是哪儿的人,就能知道您大概喝哪儿的茶,也能更好的伺候不是?”
夏染短促的笑了一声,语气中带了讥讽,“你这话真是说的新鲜,本公子头一回听说,照你这么说,本公子要是爱喝云南的茶,就得是云南的人,爱喝泸州的茶就得是泸州的人,对吧?
这全国产茶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照你这么说,大家都是那几个地方的。
其他的地方就该没人了呗?
皇帝老子也该去产茶的地方当皇帝,是不是啊?”
算帐先生噎了一口气,心说,这位的脑瓜子转的还挺快。
他干笑了几声,“公子说笑了,说笑了,在下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染有些不耐烦了,“唉,行了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就是来玩儿嘛,东问西问的,小爷家里是做买卖的,在哪儿都有产业,说不定去哪儿,也谈不上从哪儿来,有时候在郑州,有时候在京城,怎么着吧,让不让玩?
让玩就麻利的,不让玩就算了,小爷走了。”
“别别!别!别呀,公子留步,公子留步,小人可没有不让公子玩的意思,只不过是你看我们这里的确是有规矩,要是不认识的人就得问一番,您知道我们这生意做得大,说不定就有那些眼红的人,麻烦我们倒是不怕,这不是怕扰了各位贵客的兴致嘛!
您想啊,您到这儿来是高高兴兴来玩的,到时候反倒惹了一肚子的不痛快,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也是小人的罪过不是。”
夏染听到他这么说,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行,算你小子会说话,那行吧,本小爷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让不让玩儿?”
“行行,您这边请!”
这下算账先生也就不再绕弯子,给那两位彪形大汉递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上前来对着夏染就要伸出手,夏染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那个家伙,“你想干什么?
休要对小爷动手动脚的。”
算账先生急忙过来打圆场,“公子,您误会了,他哪里敢对您动手动脚的,只不过是咱们这里的规格而已,您也是其中一位,每个人来了都得这样啊,因为您是头一次来,所以呢,就得搜搜身,看看有没有带什么利器之类的,以免误伤到别人,对您自己也不好不是?
您放心,所有的人咱们都一视同仁,保证也不会让别人误伤到您,这不是怕有的人输不起,到时候急了眼胡来嘛,您说是不是?
您放心,等以后您常来,成了熟客,保证就把这一步给省了,您瞧怎么样?”
这人说话有理有据,还十分的客气,脸上始终带着笑,夏染的脸越冷,这家伙脸上的笑容就越盛。
夏染心里暗想别的不说,就冲这家伙这副嘴脸,还真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
夏染今天晚上来的目的就是想进这个赌场看看表面的功夫要做足,但又不能真的赌气不去,他拧着眉头思索了半晌,看了看那个彪形大汉,又看了看算账先生。
“小爷不喜欢他,他那双手长得跟大蒲扇一样,看着就觉得不舒服,要搜小爷有没有带利器是吧?
那你来,小爷看着你还算顺眼。”
算账先生脸上的笑意更浓,立刻挽了挽袖子,“哎,得嘞!那小的就来伺候您,承蒙您瞧得起,小的真是祖坟都冒了青烟了!”
他一边说一边简单的在夏府的袖子,还有腰身的地方摸了摸藏,兵器也就是藏在这两个地方,确定什么都没有,他也就收回了手。
“行,您里边儿请!祝您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夏染脸上终于露出了像模样,伸手在钱袋子里摸出两颗金豆子来,金线一抛,扔给了算账先生,“嘴甜会说话,赏你的!”
算账先生双手接住,一看是金的,眼睛里烁烁放光,“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