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贾遇春瘫倒在地,已经昏死过去不省人事,地下还有一滩难闻的药,他就躺在那里,别提多狼狈,再配合上云景说的这番话,简直把讽刺的意义发挥到了最高的境界。
翼王脸上的神色一僵,心里隐约感觉到不怎么对劲,“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怕他们欺负你吗?”
云景低低的笑出声,笑声从他的嗓音里溢出来,不知道怎么的,翼王就感觉一股子寒意从后脖颈升起,让他浑身都有点发凉。
“本王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一个堂堂的王爷会被这样的父子俩欺负,难道本王已经无能到这种地步了吗?
难道我北离王府是个人就可以欺负吗?”
他目光深沉,似有无数条火龙从眼底升起,呼啸着怒吼着,直扑向翼王,“还是你觉得,随便找个人就能在本王的府里做细作,随时可以见识本王的一举一动,抓了本王府里的人就能够威胁本王?
然后派一个管家就能去本王的王府把这件事情抹平,翼王,你和他们一样,也觉得本王好欺负,是吗?”
翼王被堵得哑口无言,心里震惊无比,他后退了一步,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其实今天贾遇春到这里来他是知道的,正是他派人把贾遇春引诱过来的,他琢磨着以贾遇春的做派和狂妄,只要看到云景就会忍不住出言讥讽,到时候他再仗义相助,把贾遇春惩罚一番,就能够在云景的面前刷上一波好感。
云景对他有了好感,他就可以顺势而为,或者请喝茶或者请吃点东西,这样的话就能够哄住云景,把之前的不愉快给抹去。
只要云景把这事儿忘干净了,那其他的人就都好说了,即便是太妃还生气,他只要把云景拿下,一起回王府,在太妃面前一跪,把一切问题都推到王妃和管家的身上,太妃也不会对他如何。
即便是还有点生气,有云景在一旁替他说话,也会不了了之。
可谁曾想,云景已经把事儿给料理干净了,而且一上来就直接对他一番反问,让他接不上话来。
他张口结舌愣了半天,云景看着他不耐烦的问道:“你还有事没事儿?
没事儿本王要走了,别挡路。”
翼王哪里就能这样放过他,急忙扯出一丝笑,“云景,我们之前是有点误会,今天我好好的请你吃顿饭,咱们把事情说开如何,你我还是兄弟,千万别因此而伤了和气。”
云景冷笑了一声,看着他这张假兮兮的脸就觉得反胃,“本王姓云,我母妃只生了我一个,我虽然跟你是表兄弟,但是你的行事做派本王实在不敢恭维,这样的兄弟不做也罢,省得那天被你算计了,本王都不知道。”
云景这话说的实在是干脆利索,犹如耳光一般啪啪的打在翼王的脸上。
他的脸色已经变幻又青又白,最后胀的通红,实在有些挂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堂王爷被人家如此数落,他的火气一压再压,“云景,你这是干什么?
咱们有话好好说,之前的事情就是一个误会。”
“是误会吗?
是不是误会你自己心里有数。
本王劝你最好把事情编得圆满了,再来和本王说,否则的话,如此漏洞百出,就不要到本王的面前来丢人现眼了。”
他说完轻轻一推,把翼王推到了一边儿,转身大步走了。
翼王看着他的背影,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却又无计可施,人家已经下楼去了。
他低头看了看晕死过去的贾遇春,想上前踢他几脚撒撒气,又怕沾湿弄脏了自己的靴子,狠狠的咬着牙,也走了。
云景上了马车离开,府里的侍卫们也没闲着,把那几个人包括晕死的贾遇春带着,一并送去了刑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