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并非这个意思……”
云景看了看贾意之,又看看他的儿子,“贾公子,不妨这样,贾大人不知道你曾经说过什么。
干过什么,想必现在心里也是茫然着,如果本王不说的清楚,只怕他会以为本王小题大做,可是本王又觉得那些话实在太脏,说不出口,不如这样,你重新给你老子演示一遍,让他看看,本王可曾冤枉了你,如何?”
贾遇春哪里敢重新再来一次,脸皮抖了抖,“王爷,草民不敢……”
云景啪的一声一拍桌子,“你不敢?
本王看你胆子可大的很,你有什么不敢?
连本王的东西你也想惦记,就凭你也配!快点儿重新再演一遍,把刚才的话一字不落的重新说一遍给你老7听,要是差一个字,本王就打掉你一颗牙。”
他一发怒,脸色一沉下来,声音低沉如同王者发了怒,让他们不禁浑身颤抖,心惊胆战。
贾遇春都快哭了,他不想,但又迫于云景的威压,只能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磕磕巴巴的把刚才对云景说过的话又都说了一遍。
刚才他有多么趾高气扬,现在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那些话别说云景,就连贾意之听着都觉得十分刺耳,差点听不下去,几次想着跳起来给他这个不长眼的儿子一顿大嘴巴。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抽他儿子也是无济于事,现在只能够寄希望于云景能够宽宏大量,饶恕了他们。
他转头正想向云景求情,不料云景偏头看向掌柜的,“刚才你去请贾大人的时候,本王是怎么跟你说的?”
掌柜的站在一旁缓缓说道:“小的去找贾大人,一字不落的把王爷的吩咐说了,刚才贾大人到了茶楼的时候,正要上楼之前,小的也再三提醒,过王爷说的是请贾大人到了茶楼前一跪一叩的上二楼,少跪一下,就要打断他的腿。
但是贾大人不听劝,还说如果王爷有什么不满,就冲着他说话,他一力承担。”
掌柜的话音刚落,贾意之的一张脸就白了,胡子都在微微发抖,眼睛惶恐地看着云景。
“王爷……”
云景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儿玉,“贾公子想要本王的玉,还想着强娶豪夺,本王真的不明白,你们贾家究竟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仗势欺人?
连太后赏给本王的东西也想要!贾大人,你说,这应该是什么罪?
应该如何处置?”
贾意之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云景又继续说道:“而你呢?
教子无方欺辱本王在先,不遵守本王的命令,挑衅本王的威严在后,贾大人,你说,本王应该拿你们父子怎么办呢?”
贾意之冷汗淋漓,感觉汗水都把里衣湿透了,他喘了几口气,想着挤出一丝笑意,但是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有成功,干脆一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响,“下官知错,请王爷责罚!”
“责罚放在后面,先把刚才本王的话实施了再说。”
云景稍稍俯身,眼睛冰冷的看着贾意之的头顶,“贾大人,本王虽然说痴傻了几年,但也不是随意任人欺辱的,你一个小小的户部官员,竟然趁着本王脑子不清醒,如此百般刁难欺辱,本王倒想问问你,现在朝廷里的官都像你这样吗?
户部尚书,六部尚书也都像你这样吗?”
这话贾意之可不敢回答,只会一个劲儿地叩头。
云景丝毫不为所动,也根本不想给他这个面子。
他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这次贾家父子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云景语气冷冷,声音里像是脆了冬日的冰,“既然贾大人承认错误,那就先把你拖下去,敲断了腿,再来与本王说话吧。”
贾意之就是一个文官,平时别说断腿断脚这种事情,就算是摔了个跤,擦破皮的事情都极少发生,一想到那种断骨之痛,他哪里敢去尝试?
顿时脸色苍白,血色尽失,大声求饶,“王爷!下官知错,请您饶恕下官一次吧!”
云景低低的冷笑了一声,拿起另一根冰糖葫芦摔在他的面前,糖渣溅起,沾在他的袍子上,越发显得狼狈,“你知道错吗?
你能知道错吗?
你在路上买这个玩意儿来跟本王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当本王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贾意之,连你也从心里把本王当成个傻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