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握着云景的手,一边儿想着一边或哭或笑,轻轻地和云景说着话,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夏染到的时候,看到太妃和思格兰都在院子里,不由得愣了一下。
看到他来,太妃也很高兴,他急忙上前洗行了礼,“太妃安好。”
太妃点了点头,命人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夏染隐约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眼神询问思格兰。
思格兰走过来,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嘴巴撇了撇,“云景哥哥生病了。”
夏染的眸子顿时一缩,看向屋子那边。
太妃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景儿突然陷入昏迷,昨天本太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那样了,好在有南衣在,给他做了诊治,南衣说病情稳固住,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人还没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南衣说,在此期间不能够大意,其他的人也不能随意出入,怕打扰了景儿,所以,夏公子,只能在这里接待你了。”
夏染急忙拱了拱手,“太妃,客气了,王爷与我也是朋友,我也希望他能够尽快康复,既然王妃说他已无大碍,还请太妃不要担心,千万保重身体才好。”
太妃笑着点了点头,她想着自己的儿子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朋友,那些所谓的王公贵族,没有几个可信任的,之前北离王府也算是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自从自己的丈夫去了,儿子脑子又受了伤,这门前可就冷清了不少,偶尔有人来,比如翼王,打着来看她和云景的旗号,实际上揣了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太妃也懒得去理会那些人,可是夏染就不一样了,虽然说他只是一个商人,但是却难得的光明磊落。
自从他第一次到王府来,云景经常在她的耳边提起的时候,太妃就对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感兴趣。
她起初以为能够做到皇商肯定是不简单的人物,但商人重利,她也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被骗,但几次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多虑了。
那些皇亲国戚所谓的亲人,整天总是尔虞我诈,想着利用北离王府,而这个以重利出名的商人,却能够对他的儿子真诚以待,胸怀坦荡,想想都觉得讽刺。
“夏公子,本太妃知道你和景儿交情非浅,这一次更是陪他一起去了很多地方,走了那么远的路,真是多谢你了。”
“太妃客气了,这些都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再说,我这一路上也算是视察了我的生意一番,这样的机会还挺难得的。”
太妃笑着点头,又看了看思格兰,这个小姑娘她也是今天头一次见,一见就喜欢上了。
“我刚回来,就发生了景儿病情复发的事情,也没有顾上和南衣说太多,不如这样,你们俩把这一路上的事儿跟我说说。”
夏染和思格兰互相对视了一眼。
夏染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苏南衣这一路上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遇到很多的艰难险阻,她虽说无怨无悔,但是这些总该让太妃知道。
如果自己不说,苏南衣他也是不会说的,那么她做过的这些又有谁会知道呢?
并非是邀功,而是有些做过的事,受过的苦,值得被提起,也值得被别人记住。
默默无闻,有时候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夏染打定了主意,微笑的看着太妃,“只要是在下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苏南衣在屋子里守着云景,夏染和思格兰对太妃想起这一路上的喜怒哀乐,还有那些艰难险阻,以及亲身经历过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若非是夏染和思格兰一脸的严肃认真,太妃几乎觉得,这些都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的。
她,还有院子里,其他的嬷嬷丫鬟,都听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