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尤阿姨又哭起来。
思羽抱住尤阿姨,说道:“阿姨,你是说……”
“他们根据这个鉴定书,说我,出轨,说,两个选择,一,接受那份很不公平的遗嘱,一切撇过,双方保留面子,二,离婚,带着小林,净身出户。我,选择了第一个。”
“可你,不是这样的人……”思羽犹豫了一下。
“我不是那样的人,小刘,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那这份鉴定书,肯定是假的呀。”
“不知道,因为,我……我……可能……真的……”
“真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
“是不是真的,你都不清楚吗?”
“我是真的不清楚,我是因为一次应酬,但是我不确定。”
“能跟我说说吗?”
“小林出生之前,我结婚之后,我让柏荣卖掉了镇上的一切,倾家荡产的到县效接了一个快倒闭的工厂……
“当时我是看好了那个市场,觉得只要管理好了,就大有可为,所以动员柏荣这么做。
“柏荣最后,也是顶住所有压力接下来了,可等我们的管理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后,却发现局面非常狼狈,每个月都在举债度日,完全看不到翻盘的希望。
“柏荣没有埋怨我,但所有的跟他来的人,都在说丧气话,都在埋怨他,我真怕他,哪一天受不了然后崩溃掉……”
她喝了一口水:“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国内的商品经济刚刚发展,成功并不是靠商业头脑就能决定的,要靠一些非商业的因素,主要是人脉。
“可是柏荣一个退伍军人,哪来的人脉,就只能靠我了,我在机关大院长大,认识的人多。
“于是我四处奔走,到处求人,但是,尴尬的是,一个可以帮到柏荣的实权部门的主管,刚好是,以前追求过我却被我拒绝了的人。”
思羽说:“所以他,利用职权……”
“也不是,一开始,都是很规矩的,他知道我的性格,从来不跟我提过什么要求,只是让我跟随他去找人,走关系。
“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慢慢有了一点起色,工厂不断地恢复活力,我们也看到了翻盘的希望。”
思羽说:“那,他还是真的在帮忙?”
“可以这么说,帮了很大的忙,不是这个人帮忙,我们可能能走不出来,在这个过程中,这个人可能利用跳舞啊,聊天啊这些,制造过一些身体接触,碰到过一些,敏感的地方,引发过一些尴尬,但很难说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而且基本上也没什么过份的动作和行为,还有,周围的人,对这个人的评价,好像也是正面的,说他正派。
“所以,我也渐渐有些相信他,不再那么防范他了。
“可是,有一次,他让我去见一个大客户,敬酒的人特别多,我放松了警惕,喝得有点多,喝得人事不省。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宾馆一个房间的床上,那个人就躺在我的旁边,醉醺醺的正在呼呼大睡,手还搭在我的身上……”
思羽说:“那你的衣服……”
“衣服都好……可是……可是我当时穿的是裙子,特别容易被……”
“那,那个人的衣服……”
“我不知道……我不敢看,我那时,也只有你们这个年纪,怕得很,跳下床直接就逃出去了,那时正是半夜,可是我……还是直接走开了……
“那时我整个脑袋都是空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那你一点什么都没感觉到是不是被侵犯了吗?”刘思羽说出这话,好像很老练似的,其实她也只是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