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见过这个人。”思羽妈生气了。
“哦对,你是没见着,寻隐者不遇,言他采花去,只在花丛中,花深不知处。”
思羽妈说:“你别发疯行吗?”
思羽说:“你们这是怎么了?”
思羽爸笑笑说:“没什么,跟你妈有点算是熟人,叫符奕奇,对吧。”
思羽妈说:“当着孩子的面,你少胡说行吗?”
思羽说:“妈,你说实话,你究竟认识不认识?”
思羽妈说:“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行了吗?什么毛病这是。刘云鹤,我警告你,不想吵架的话,就不要再胡说。”
思羽爸说:“我又没说要吵架,就开个玩笑还不行吗?思羽,你们怎么会惹到这个人?说说。”
思羽说:“难道这个人是我们家仇人?”
思羽妈狠狠地瞪着思羽爸,不耐烦地说:“不是不是。”
思羽爸说:“别瞎猜了,不是仇人,没什么了,你直接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吧。”
思羽便把今天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当然了,符奕奇的那些话和杨凌的反驳可没有简明,甚至还稍微的添油加醋。
思羽的父母好像都有点不相信有些话是杨凌说出来的,杨凌也只有苦笑,思羽添的部分有点太生动,连他也差点以为自己当时说的有这么精彩。
比如说,杨凌说的是“大白天里,有事没事喜欢开一辆跑车在大街上溜达的,都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被她窜改成“大白天里,开着一辆三四百万的豪车招摇过市,就以为很了不起的那种人,一准是当穷酸当得太久了的暴发户,没见过世面,还以为很牛。”意思虽然差不多,但是挑衅的意味更浓了。
思羽爸说:“看来符公子的家教不太好啊,也难怪杨凌这么说他,太太,你觉得呢。”
思羽妈点点头。
思羽说:“就是自以为是,自我为中心,觉得他是世界的主宰,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听说他爸还是个市长,我看跟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准是个大贪官,上梁不正才把他宠成这样,杨凌你觉得是不是?”
杨凌说:“这个,他确实是太自我,但他爸我没见过,不好说。”
“这还用见过吗,就看他儿子是什么德性就行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反过来,有其子也必有其父。”
杨凌苦笑一声:“这句话好像不对……”
思羽霸道地说:“就对就对。”
杨凌说:“行,那就对。”
思羽爸说:“你说,他爸现在是市长了吗,哪个市的?去年不还是县高官吗?”
“好像是铜城市的?”
“那是地级市啊,又升官了呀,此人本事还蛮大的嘛。”思羽爸笑一笑。
“爸,这个市长你认识吗?”
思羽爸朝思羽妈看了一眼,说:“不认识。”
“那就是我妈认识?”
“不认识。”思羽妈硬崩崩地回答。
思羽说:“都不认识,爸那你刚才酸什么呀。”
思羽爸说:“我没酸。”
“还没酸呢,此人本事还蛮大的嘛,这话怎么听都是透着一股酸味。”
思羽妈说:“你搞错了,你爸那能叫酸吗,人家那叫书生气节,不阿权贵。我吃饱了,杨凌你慢吃吧。”把饭碗拿起来,进到厨房,碗里还有一半,全倒到垃圾桶去了,洗了碗就回卧室去了。
思羽眉头一皱,隐约感觉这事有点不简单,她下意识地看看杨凌,杨凌正在平静地吃他的东西,不知是迟钝,还是能装。
思羽爸后面就很少说话了,直到快吃完饭时,才冒出一句:“思羽,以后这个姓符的官家子弟,还是尽量避而远之吧。”
思羽说:“爸,这个就不劳吩咐了吧,这下马威这么狠,难道我还不懂吗,我惹不起人家,但至少能躲得起吧。”刚才警察说要查身份证的时候,她差点急哭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人家杨凌家有本事,假证能办得跟真的一样,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思羽爸苦笑一声:“说是这样说,怕就怕,想躲都躲不开。”
这话说得有点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