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两个字,几千年来有多少人能看懂又有多少人能看透?
命运是在天还是在人?
都说造化弄人,命运何尝不是欺人。
有的人一生下来,命运便被注定。他一生的价值只是来走完别人安排好的路而已。
他可悲吗?可悲吧,因为他的命运从来就不曾在过自己的手中。
他可悲吗?他的一生只是一场游戏,一个任务。不用捶地骂天,从来不用烦恼路在何方,不用纠结接下来该向哪里走。
这难道不是很多人所想要的生活?又哪里可悲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雨无情。它的无情鞭笞着万物的凋零。
静寂岭,清冷崖下。
血刃紧紧抓住山壁上垂下来的藤蔓。炙热的身体在冰冷的秋雨中稍感舒适。
谁说秋雨无情?
心头稍定,血刃就欲顺着藤蔓向上爬。
幸亏坠落时,手疾眼快,抓住了峭壁上的藤蔓,止住了落势。
但是,强大的下坠力也使他的手与身体在藤蔓与峭壁的摩擦中伤痕累累。
被雨水侵湿的藤蔓相当滑手,不易抓住。
血刃便咬破了自己的十个手指,用手指上的血结痂来增加藤蔓的摩擦力。
他绷紧神经,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地向上挪动。
雨越下越大。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血刃也不眠不休的爬了一天一夜。
身体已经开始麻木,浓烈的疲倦感冲击着脑海。
“我不能死!”血刃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此时的他只是靠着一股求生的毅力支撑着。
雨终于停了,血刃艰难的抬起头。上面仍是烟雾缭绕,丝毫没有到达崖顶的迹象,而藤蔓却是已经到头了。
崖壁上斜长着一棵歪脖子梅树,树干上扭曲着冒出几根枝杈。
峭壁的这一面是迎风向,易形成地形雨,雨水充足,藤蔓茂盛。而血刃手中的藤蔓正好缠绕在那棵歪脖子梅树上。
血刃艰难的爬上树干,此时已筋疲力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不管身处何处,抱着枝干就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经过休息,恢复了一些力气。身上的灼热感也消退了不少。
血刃坐起身,打量着身旁的环境。
此刻自己身处于半壁悬崖中,抬头和俯视,俱是一片雾气笼罩,云雾缭绕,宛如天上仙境一般。
可即使再是美轮美奂,他此间又哪有心思去欣赏?
一人,一树,一绝壁。
上不达天,下不触地,如何生存?
自从被打入阿鼻狱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
这几天的突变原本使他来不及感受饥饿,可现在稍微安定下来,强烈的饥饿感便开始疯狂的腐蚀着肠胃。
血刃只有狠狠地勒紧腰带,转移注意力去望向四周的美景。
可是,饥饿感一旦袭来,便再也控制不住。
只有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以此来稍稍缓解饥饿感。
肚子无奈的发出几声空鸣以示抗议。
偶然间,四处扫视的眼神停在了前方的一个枝杈上。
枝杈上有一个碗大的鸟窝。
有救了!
克住心中的狂喜,缓缓地向鸟窝挪动。
近了,才发现鸟窝空空如也。
血刃面色不禁一黯,随即眼睛又一亮。
鸟窝的周边还有一面没有筑合完整。
这是一个正在修筑的鸟窝!
血刃决定等一等,再次俯身趴在了树干上。
不知何时,头顶的太阳已悬于西方。
血刃一动不动等了近三个时辰,心里已经开始着急,想要放弃。
难道猜错了?这是个废弃的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