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他老妈，管他那么多干嘛。
“托什在吗？”雷诺问他。
“他一直都待着这里。”泰凯斯没好气地说，“我警告你，幽魂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个托什，他简直邪门了你知道么，像个中世纪女巫一样摆弄布娃娃。”
“有个娃娃跟你长得很像，我亲眼见过他边念咒边用针戳那个娃娃……他妈的，这又不是宫斗剧。”
“我敢打包票，他绝对对你图谋不轨！”
泰凯斯正说着，托什从酒吧二楼走了下来，幽魂那双熔金般诡异的瞳孔让他不寒而栗。
这个强壮到能扳倒一头牛的壮汉恶狠狠地瞪了托什一眼就摸着屁股悻悻地走开了，他见过很多疯子，也认识许多有着变态一样怪癖的雇佣兵和杀手，但从来没见过这么邪门的疯子。
该死的，他身后怎么还跟着一个幽魂。
完了，休伯利安号要成邪恶咒术师的大本营了。
泰凯斯悲哀地想着。
“见鬼，哥们——我看你应该去喝一杯。”托什偏过头看着他。
“我看到了泽拉图存在水晶中的影像。那是未来的一幕，一场与混合体的决战。”
“末日决战。”
“但是……凯瑞甘却是阻止他的关键。”雷诺看着托什，认真地说。
只有托什才能理解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个强大的幽魂甚至能够读取雷诺的记忆。
也只有他在一直安慰雷诺。
不得不说，托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别人把他当兄弟，那他就会真心相待。
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
“谁能知道命运的方向？轮回之后又是轮回。但我知道，了解未来的人必须小心。那既是福……也是祸。”托什平静地说。
“已经无法挽回了吗？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雷诺瘦削的脸颊轮廓刚硬似铁。
“谁知道呢？你说我们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如果真是这样，未来将无法改变。”托什说。
雷诺点点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未来也会因人而变，即使它早已注定。”这时，托什身后的幽魂特工突然开口说。
托什和雷诺都齐齐望向了他。
克里斯·戴尔，一个游骑兵自梅茵霍夫带回来的前联邦幽灵特工。如今他已经成功完成了成为幽魂的训练，并且通过最终测试，只差一步“洗脑”就能成为真正的幽魂。
不过幽魂的洗脑与帝国幽灵残酷的强制性洗脑不同，也不会配备神经抑制器，仅仅是通过心理暗示的方法使得幽魂产生忠诚于组织的思想，使其不会背叛组织。
让托什颇为震惊的时，在用幽金疏导了聚集克里斯体内的地嗪以后，这个家伙竟然直接达到了i10级。
这种等级的幽能携带者甚至可以掌控超自然的力量，瞧你一眼的功夫就把你干掉对他们来说可不只是随便说说。
也许他真的特别适合通过嗑药提升能力。
“克里斯，你也能够看到我所看到的那一切吗？”雷诺说完又摇了摇头，“我忘了，你与过去的莎拉一样强大，当然能够拥有进行深度心灵感应的能力。”
“是的。”克里斯点点头。
“我还知道你真正苦恼的是什么？”他说，“泽拉图看到的未来并未注定，我们仍可以改变他。”
“改变……未来？”雷诺疑惑地看着他。
“很简单，攻入查尔，把凯瑞甘救回来。”克里斯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雷诺一脸“你他娘的是认真的？”的表情。
“无论你信不信，这就是我看到的未来。”克里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的祖上曾是闻名地球的预言家，只不过最后以反人类罪和破坏人类基因纯洁性罪被关进了监狱而已。”
反正根据时间线，泰伦帝国王子的瓦伦里安很快就会以雷诺见面，将自己可以利用萨尔那加神器通过逆向工程把刀锋女王重新变回人类的消息告诉雷诺。
他现在说出来，以后就能得到雷诺的尊敬和信任。
没人能证明幽魂不能看到未来吧？
“好吧。”雷诺没当真，他很清楚这个克里斯的性格，本质上是个逗比，其实还有点烂好人。
如果其他幽魂胡言乱语什么的那有可能他是真的受不了地嗪的刺激发了疯，但要是克里斯说了这样的话那他一准是因为看你郁闷才说些天马行空的东西来逗你开心的。
“谢谢。”雷诺笑了笑，扭头要了一杯咖啡。
“啊……这没什么的。”虽然克里斯搞不清楚为什么雷诺要谢自己，但他还是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