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言御剑直接上了梨花山顶,大名鼎鼎的梨花宗正位于此。满山雪白梨花,不似人间,倒似仙境。
凡羲双手扶着祈鳯,小心从飞剑上下来。
守门的是两个年轻小弟子,年轻小弟子眼拙,上前来拦下了凡羲三人。
“梨花宗不许外人随意进入,敢问两位阿公和这位阿婆,可有拜帖?”
“阿公阿婆?”洹言似乎很受伤,将凡羲往前推了一把。
凡羲也有些受伤,一手扶着祈鳯,一手拍了拍自己稚气的面颊,道:“两位师兄,你见过这么稚气未脱的阿婆吗?这是你们祈鳯师兄和洹言师兄啊,你们不认得了吗?”
“认得以前那风流倜傥年轻英俊的,却不认得历练受伤后,变得白发苍苍的。”两个年轻弟子恭敬道,“还请两位师兄,出示本门身份牌。”
“唉,还真是怀恋以前露脸就能进宗门的样子。”洹言从储物戒指里取出许久都没用过的身份牌。
守门弟子接过身份牌,又请洹言将手放在身份牌上,成功启动了身份牌,这才双手将身份牌归还。“师弟眼拙,还请两位师兄见谅。”
“好说好说。”洹言大摇大摆往里走,边走边道,“你们尽忠职守,回去我跟执事堂打声招呼,让他们多给你们两粒丹药。”
“多谢洹言师兄!”两个守门弟子大喜,师兄夸他们尽忠职守呢,那他们就得更尽忠职守些,于是他们拦下了凡羲。“两位师兄的身份已确认,请问这位白发小姑娘是何人。”
凡羲靠祈鳯更近了些,傲声道:“我是恩人师傅新收的徒儿,凡羲。”
“没听过祈鳯师兄收徒啊?”两个守门弟子愣头愣脑的出声,“况且祈鳯师兄高冷得很,屋里连个女侍婢都没有,更别说收女徒弟了。祈鳯师兄,你该不会是假的祈鳯师兄吧?”
祈鳯漠然道:“要我取出身份牌验证吗?”
“不用不用。”两个守门弟子立刻摇头,为难道,“只是宗门有规定,非宗门弟子,不得随意进入。敢问祈鳯师兄,你这位女徒儿,可有身份牌?”
凡羲道:“都说是新收的弟子,怎么会有身份牌?”
“那正式拜过师没有?”守门弟子追根究底。
“怎样才叫正式拜师?”凡羲道,“师父都叫顺口了,师父也没反对,还不算正式师徒吗?”
两个守门弟子得意道:“拜师是件大事,跪地磕头喝徒弟茶,那是最基本的吧。然后啊,赐身份牌,赐法器。你瞧见没有,我们手上的梨花枪,就是外门弟子必备的法器。”
凡羲也得意道:“我现在是没有,不过等会儿就有啦!我是祈鳯师父第一个收的徒弟,那我是什么弟子?”
“你呀?”洹言笑道,“我们这一辈弟子中,祈鳯是第一个收徒的。所以呢,现在宗门里,你辈分是最小的。不过也不用着急,等其他师兄弟陆续收了弟子,你就是他们的大师姐了,也足可以显摆好一阵子。”
“真的吗,大师姐?”凡羲更是得意了,“先前做了大祭司,现在又是大师姐,自从与恩人师父重逢,还真是转运啦。恩人师父,我们快进宗门吧,徒儿好给你磕头递拜师茶。”
祈鳯望着凡羲,漠然道:“你灵根太杂,修行一事尽力便好,无需强求。”
“知道知道,我这徒弟资格,是撞大运,白捡来的嘛,我明白得很。”凡羲拍了拍胸口衣衫下的好运玉佩,欢喜道,“有机会,当然要抓牢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