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同心符可不可以不收回啊?”凡義握着祈鳳两根手指,可怜巴巴的恳求。“师父,你看啊,同心符能让你我二人心意相通,方便你随时随地教导于我。我早些到炼气期后期,也能早些用玉佩为你们疗伤不是?”
祈鳳漠然道:“你还没有资格窥探为师心中所想。”
“师父光明磊落,何惧徒儿窥探!”凡義撒着娇,甜甜的道,“再者,徒儿可以指天发誓,徒儿即便知道了师父些许心事,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更何况,有同心符在,徒儿的所思所想师父可以随时知晓。若是师父得知徒儿有半分不敬,再收回同心符不迟。”
“你既入了宗门,做了我的徒弟,便能时常侍奉我左右。”祈鳳漠然道,“为师不喜多言,听命便是。”
凡義察觉到祈鳳的不悦,便不敢再撒娇,识时务的背过身去。以前她只要对娘撒个娇,她娘什么都可以以她的。看来这一招,对师父还不甚管用。
祈鳳伸手在凡義后背轻轻一拍,将凡義后背的符箓摘了下来。
符箓一摘,凡義心里顿觉一阵落空。又恢复到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再也不能切实感受到另一人的所思所想。
“师父—”凡義直直盯着那被摘下的符箓,真希望师父能大发仁慈,再把它贴回自己身上。
“为师习惯了一人,不希望有人在我脑海里跑来跑去。”祈鳳将自己身上的符箓也取了下来,叠好了,一齐放入腕上的储物手镯。“你的屋子在隔壁,过去梳洗打坐修
,有不解之处,可以敲门过来问为师。”
“是,师父。”凡義抱拳行礼,不舍离去。
隔壁屋子虽然不大,但也整洁,尤其以她外门弟子的身份,还有个单间待遇,已经是求之不得了。
院子里有水缸,凡義提了木桶,用水瓢舀了大半桶水,坑哧吭哧的往自己屋里提。她一身尘土血渍,是应该好好洗一洗。
“哟,准备沐浴呢?”洹言手里拿着一叠信纸,乐呵呵地来窜门。
“是啊,这一路连滚带爬的上山,可把我这细胳膊细腿儿折腾坏了。”凡義羡慕能御剑的洹言。
“这个好说,后山有个梨花湖,等有空,我带你这小鱼儿去游游。”
“那等什么,就现在啊!”凡義一把放下木桶,她最喜欢在水里游了。
“现在不行,现在有正事,关于你的。”洹言晃了晃手中一叠匿名信,“你这毫无根基,又灵根低劣的小女子,一越成为少宗主祈鳳的入室弟子,许多人不服,要与你竞争呢。”
“我,我虽然灵根差了些,但我好歹是凡家村的大祭司,堂堂大祭司呢,怎么就无根基呢”凡義嚷得有些大声,皆因底气有些不足。
“除了凡家村那群愚昧村民,谁还把你这大祭司当回事。”洹言笑着打趣道,“你爹虽厉害,但连姓谁名谁都不知道。我看啊,想要平息众人的不满,想要保住你入室弟子的身份,祈鳳这鳳祥居你怕是不能待了。识时务些,去与外门弟子同吃同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