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義贴了隐身符,去到乡野的一个小茶铺,为了行事方便,还特意做了男子装扮。
一身男装的凡義,去到那简陋茶馆,立刻让那简陋茶馆亮堂起来。
这正好就诠释那四字成语蓬荜生辉。
“好俊俏的公子哥!”
茶铺老板娘看得眼睛都直了,茶铺老板生拉硬拽,还狠狠踹了自家婆娘两脚,才让自家媳妇儿回了魂。
“五杯清茶,谢谢。”凡義随手扔了五个铜板出去,常年世俗界混迹,她的储物戒指里,有不少铜板白银,还有无数黄金。铜板白银,是自己摆摊算卦赚的,黄金嘛,大都是黑狐湎强塞的。
茶铺老板幸福得眩晕过去,笑着晕倒在地。
“没出息的死婆姨!”茶铺老板骂骂咧咧几句,黑着一张脸,给凡義端来五杯清茶。
四周蛤蟆从凡義袖中钻了出来,也不管那茶水滚烫,伸出舌头就开始舔水喝。
一只绿色的,三只七彩的,一看上去就不是普通癞蛤蟆。
“这......”茶铺小老儿吓得立刻后退两三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凡義喝着加了蒙汗药的茶水,悠哉道:“老板看着是个老实人,怎么却干这种谋财害命的勾当!”
“公子饶命,不敢谋财害命,只想着迷晕了,卖给他人。”小老儿连连磕头,后悔不迭的道,“小的已多年不干这勾当,着实是小公子生得太过俊俏,平生未见,才勾得小老儿重操旧业。”
凡義把玩着空茶杯,笑着道:“原来是我的俊美,引得你犯罪,这样说来,竟还是我的过错了?”
“不是不是!”小老儿又是磕头,又是摇头。见凡義喝了加料的茶水,还清醒如常,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满嘴胡言。”凡義突然收敛起笑意,肃色道,“若是金盆洗手多年,茶铺里又怎会备着这许多蒙汗药。分明就是黑店,黑心肠,还在这儿跟我装可怜!”
“官爷饶命啊!我只要钱财,从未害人性命!”小老儿误将凡義当成了谁家的官家少爷。只有权贵家的公子哥,才有这气度,才有这好管闲事的心。
“亏得我有点本事傍身,若是没点本事,也不知会沦落到哪家楚馆。”凡義手敲着荒野小店的木头桌子,悠哉道,“不如这样,你把你的儿女都送进瓦舍勾栏,就当作为从前的事赎罪啦。”
“......”小老儿惊讶片刻,正常来说,不该是以命偿命,或者拿钱消灾吗,怎么还有这种祸及儿孙的处置法子。
真是好恶毒的法子!
“官爷慈悲,祸不及妻儿啊,小老儿这就去官府自首,不连累家人!”
小老儿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迫不及待的要去官府自首。
“回来。”凡義勾勾手指,将这亡命往前跑的小老儿,轻轻松松勾回到自己跟前。
“高人饶命啊!小老儿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小老儿下破了胆,原来这位俊俏公子哥,不是官家少爷,而是会妖法茅山道士。
“你敢不敢关我何事?你去自首,又于我有什么好处?”凡義单手支颐,打个哈欠道,“不过是等消息无聊,拿你做个消遣而已。”
“高人想要如何消遣?”小老儿惶恐难安。
四只蟾蜍跳到小老儿身上,呱呱对凡義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