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见?主动权在我,你只剩下两个问题了。”陆三通狡诈地勾起嘴角。
“无奸不商,您可真是奸商。”君迁愤愤地冲着陆三通竖起大拇指。
“承让承让,我会继续努力。”无论是赞扬还是反话,陆三通都当夸奖,这让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君迁突然什么都不想跟陆三通说,因为这个人看面相心无城府,实际上老奸巨猾,他隐隐觉得,若陆三通不摸清自己的身份,他跟陆三通似乎永远只能做表面朋友。想到这里,君迁的表情变得无比落寞。
陆三通打个呵欠,“我困了,下次你有什么想问的,再找我便是。”
“所谓雀仙,就是你吧。”君迁坐在那里,看着陆三通身影一滞,心中便明了几分,于是说道:“算了,我瞎猜的,不算问题。”
陆三通缓步上了阁楼,看着坐在案几边上的男孩眉头紧皱,心中不免泛起微微的苦涩。
一开始信鸦行事高调,代价便是这个组织三天两头的有人过来找麻烦,更加严重的是,甘遂被高手打了个半死,而君迁也受了重伤,同样身为穿越者,陆三通比君迁要早上几千年来到这个异世界,她有责任保护君迁的周全,所以君迁知道的越少,他的危险指数就越低。
陆三通是有不死之身的,可是就算她再怎么不关心自身生死。她也要对所有信鸦组织的人的性命负责。
她不能再同以往一般任性张扬,肆意妄为下去了。想到这里,陆三通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沉重几分。
回到房间,陆三通推开窗,冷月如钩,看得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人,是时候要来了吧。
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陆三通翻开那微黄的本子,上面记录了一个地址。
她穿上同几十年前一样的白衣,有把头发胡乱地束在脑后,探得商陆仍旧在闭关,江山回到了卷轴休息,鸦青也已经熟睡后,从阁楼的窗边纵身一跃,又轻身落在地面。
修行还是费时间,但是如果有无限的时间去修行,就算天资再怎么不高,修炼速度再怎么缓慢,花费上千年的时间也能成为一位高手。
她走出结界,似乎踏到了什么东西,不过陆三通并没有前去查看是什么东西。
那封连琰送来的挑战书仍旧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面还有半个脚印。
君迁方才看到一个白影一闪而过,追了出来发现人早就不在了,看到那封挑战书,又想起之前在结界外破口大骂的悍妇,赶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可不想跟那女人有什么过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