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完颜替突发恶疾,他的师父散了他这几年的修为才保住了完颜替的命。
“是你做的?”完颜替躺在榻上,声音无比虚弱。
完颜令抬手放在完颜替的脖颈,“呐,哥哥,想要掐死一个人呢,很容易。”
“你要做什么?”
完颜令只是笑了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完颜替的喉结,“不用多大的力气,只要把喉结捏碎,你就会因为喘不过气而活活憋死。”
完颜替猛烈地咳嗽着,他被掐住喉咙说不出话,却希望能够用咳嗽声引过来侍女。
“别紧张,你好歹也是我的哥哥,我有怎会对你动手?”完颜令笑着收了手,可语气中还带着怨毒,“散了你几年修为只是给你长个记性,完颜替,你要是再想对我不利,下次可就要你的命了。”
鸩毒是女人的把戏,可完颜令却能玩的比女人还要顺畅。
和完颜令相处多年,完颜替终于领略到他的可怕之处,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果然,方才还在吵闹的众人不一会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
像极了当年完颜令的父亲要完颜令继承族长之位时,完颜替带着一些族亲闹事,结果活下来的只有完颜父子三人而已。
“完颜家,从来不缺什么族亲。”完颜令拍了拍手,几个人从侧厢房走了出来。
“你,以后就是米行的掌柜的,”完颜令指着一个干瘦的老头道。
完颜替看了看那个留山羊胡的老头,他对这个老头有印象,也是完颜家的宗亲,只不过是一直做米行账房事务。
“你就是盐行的当家,还有你,以后负责药铺……”完颜令给那些人分别安排的事务后,继续说道:“至于如何善后,就不需要我教你们了,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只能说能我老了,看走了眼。”
几人连连称是,完颜令摆了摆手,几人退出了议事厅。
“方才被带走的人,是你做的手脚吧。”完颜替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侍卫前来拿人时,作为族长的完颜令为何如此配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脑袋终于灵光一些了。”完颜令起身,杯中茶因为震动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米行盐行的吃相太难看,就算新帝年幼,没发现其中计较,却也被那个组织发觉了。”
“那个组织?”完颜替眯起眼睛。
“好哥哥,凭你的智力,我很难跟你解释。”完颜令索性将自己的右手手臂露了出来,完颜替惊恐地发现,他的胳膊已经变成不正常的紫红色,好在这颜色正在逐渐退去,见到颜色褪去,完颜令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这是蛊。”完颜替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是这种臭名远扬的阴毒之物他还是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