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正是灵根发源地,切开丹田,暴露灵根,再用利刃斩断多余的灵根是很多三灵根甚至四灵根的道修们很想却从不敢去做的方法。
因为成功率极低,并且整个过程极其凶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所以大多数的道修认命于自己的资质,可风邪引并不想认命,看着完全暴露在视野之内的灵根,风邪引早已痛的无法思考,可是已经被设置好了的机械手,感觉不到疼痛的机械手仍旧是平稳,麻利地一步步完成事先设置好的程式。
最终,风邪引由一个三灵根的废物,人为改造成金系单灵根的道修。
他每日钻研的不再是机关鸟或者百鸟朝凤这么一些只会哄女孩子开心的东西,而是努力钻研弩机,暗器一类杀伤性武器。
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比如火药被发明出来,有人用了它做烟花,歌颂太平盛世,而有人却拿着它做摧毁太平盛世的炮火。
当风邪引提着弩机重新回到灵虚宫山门口,已经是十几年后,他的父母早就寿终正寝,风邪引也觉得是时候跟这个门派做个了结了。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曾经的能工巧匠啊,怎么,你做出比百鸟朝凤更花哨的机关了吗?”这种嘲讽换做当年,风邪引会觉得无比刺耳,但时至今日,风邪引却只是勾起嘴角,像这种货色,就算过了几十年,也无法改变,更没有长进。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风邪引走到那人面前,他却想不起那人的姓名,“这次我带来的玩意,可稀奇得紧,敢不敢看一看?”
那人带着几个喽啰往风邪引身边凑,下一秒仍旧想要如同当年一般将风邪引那张清秀的小脸按在地上摩擦,只可惜想象和现实终究是有区别的。
领头人凑近了风邪引,只想听一听从一开始风邪引就在嘀嘀咕咕的内容,风邪引似乎能猜到领头人在想些什么,于是说道:“不好意思,你已经走完你的人生中,最后的十七步。”
“你什么意……”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整,领头人觉得腹部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却也不见伤口,更没有要流血的迹象,但是刺痛感更甚,甚至变成了绞痛。他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用手指着风邪引,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喽啰看到了自家老大的异样,挥起拳头便要打,可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过后,却只见到风邪引毫发无伤地走进灵虚宫,身后是那些安静躺在地上的喽啰们。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句话就连风邪引也想问问自己。
他的心里早已经没有银翘,却仍旧要回来,他想亲口去问一下,究竟是他做错了什么,让她在见到自己被折断双手时,还是如此无动于衷。
只要杀了一个弟子,就算曾经是灵虚宫的门徒,也毫无意外的要被当做叛徒处决。
灵虚宫向来戒备森严,发现山下异动时,不出片刻便有一群弟子持剑冲下山,其中大多是认得风邪引的,在这些人的印象里,风邪引不过是一个会投机取巧,资质平平的小白脸,想要取得他的项上人头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些,于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可画面似乎就定格在那个时间点。
风邪引将用过的机巧随手一扔,捡起原本是他人的佩剑,穿梭在已经定格的画面中,此时的太阳正准备落山,一半的天空像是被血液浸透了一般,红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