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下午了，妉华在网上搜赖家村，有新闻报道了，大意是说赖家村发生了恶性斗殴，死伤了许多人，正在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云云。
“笃笃。”
轻柔的敲门声。
妉华过去打开了房间。
门外站的是乔菲萍，跟往常一样用围巾把脸蒙的只露了两只眼。
看到女儿不怎么整齐的短发，乔菲萍的眼睛不由得发潮，但她不适宜流眼泪，只能努力忍住了。
听跟女儿一起回来的两位警官说了，她才知道女儿去销案加报案了。
女儿失踪的这几天说是去莲山找人参了，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女儿都是因为她这个妈妈被逼得成长起来了。
说短发是自己剪的，是为了方便洗头。她存有疑问也只能相信。
乔菲萍走进了屋子，坐了下来，跟女儿平视，“小曦，你真的想找到你的亲生父亲？”
妉华说道，“不想。我只是不想让妈妈被人骂。”
乔菲萍一只手隔着围巾捂住了脸部，抽了下鼻子，“我知道了。对不起了小曦，以前是妈妈想差了，以为不理会是让人遗忘的最好方式，没想到反而伤害到了你。”
她所有以为的对女儿的好，其实都不是最佳处理方式。
女儿比她想的更为聪慧，自己学会了直播想赚钱，还自学了足以阅读网页的文字。
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还照顾到了她这个妈妈。
她却疏于了对女儿的关心，她不想用病痛的原因为自己找理由。
她是个不合格的妈妈。
女儿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她能选择给女儿找一个什么样的爸爸。
她最不合格之处在于，连起码的，给女儿找一个合格的爸爸都没能做到。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会让何胜海多住很多年监狱吧？”
“会的。妈妈会的。”乔菲萍下定决心了。她以前傻，对何胜海给予全部的信任，在何胜海对她对女儿动手的那一刻，她就不该再对何胜海有任何信任。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出轨，那就是何胜海对她做了手脚。
结婚好几年都没能怀上，她去医院做了好几次检查，都是说她身体没有毛病。
何胜海告诉她，说他也没毛病。她以为没能怀孕是时机没到。现在想来，没怀孕的原因应该出在何胜海身上。
“妈妈想给你改名字，叫乔曦，好不好？”
“好。”妉华说道。
“小曦自己乖乖呆着，妈妈去休息一会。”乔菲萍匆匆站起来跑似的出了房间。
妉华看到了乔菲萍身体发出的颤抖。是她的疼痛又发作了。
每当这时候，乔菲萍都是选择一个人呆着独自承受，止痛跟起睡眠作用的药起效不是立竿见影的，她得疼上好一阵子才能好受一点。
不一会，妉华听到了像是很遥远的，从喉头发出的嘶吼声，这是乔菲萍从几层被子下传出来的。
止痛的药得快些制作出来了。
不然这种痛法，乔菲萍的精神上出现的问题会更严重。
妉华没有再拿出空间里现成的药来，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跟她服用的一堆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