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将点燃月光的决心融入到法术之中,令燃虚之术几乎达到仙术级别。
若无那疯狂的决心,此术威力最多只相当于凡虚级而已。
燃虚之术威力确实十分可怕,但宁凡却无奈发现,以他如今修为完全不足以随心所欲施展此术。
法术的品阶太高,宁凡的修为不够。
若强行施展,不是反噬受伤,就是法术失控,召出的黑火蝴蝶会连敌人带宁凡全部灭掉。
宁凡最多只能令黑火蝴蝶煽动三次蝶翼,第四次是绝对无法煽下的。
三煽蝶翼的威力,可以吓到云道枯,却绝对杀不死云道枯。
以宁凡如今修为,无论如何灭杀不了碎虚强者。可笑云道枯太过胆小,根本不知道宁凡没有彻底掌控此术。
“燃虚之术可以留作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宜施展,除非我修为达到更高的境界...”
宁凡内视身体,在他分魂进入皇墓的数月中,这具身体借助黑星之术自愈,伤势已恢复了七八成。
此刻的宁凡,只需要服下雷皇所赠的七转返生丹,便可一举令伤势痊愈了。
伤势一旦痊愈,再将一些琐事处理之后,宁凡便可离去了...
“大哥,你不需要向几位姐姐们解释解释,为何你的本名叫‘宁凡’么...”许秋灵提醒道。
“是该好好解释解释,这一切,都要从某个下级修真国开始讲起,是一段很久远的故事了...”
宁凡微微一笑,打手向风雪一抓,无数冰雪凝成一座座房屋,凝成一座座雪山,一条条冰河。
顷刻间,万里之内的废墟,被宁凡一个法术所重建!
只是所建的房屋风格,山川地势,并非巨魔族原本的地势,而是吴国与越国的山水。
一山一水,早已刻在宁凡心中...
“进屋说...”
...
短短半个月,一个闻所未闻的修士之名传遍了雨界!
‘素衣侯’...宁凡!
‘赤天殿主’...宁凡!
名号虽然陌生,然而却无人敢小觑这位雨皇新封的素衣侯。
只因这位素衣侯,正是令无数雨界强者闻风丧胆的‘明尊者’周明!
无数修士开始疯传一个歌谣,令宗门中的低阶修士铭记,且不可招惹这位素衣侯!
那些在百宗之战中幸存的百宗修士,一个个返回八百修国后,四处传扬宁凡的可怕魔名。
赤天殿主,血屠百宗!
素衣一出,天下缟素!
明明优雅的封号,但落在宁凡头上,却变得杀气森森,几乎有小儿止啼的神效。
中州雨殿,几名雨殿分殿殿主向着那坐在王座之上的老者不甘道,
“雨皇陛下!那宁凡乃是一介魔修,杀人无数,封他为侯也就罢了,怎可封他做赤天殿主!将来此人若是来了中州,岂不是与我等玄门修士平起平坐!”
“雨皇陛下!此人对你出言不逊,竟敢说什么‘雨界若不负我,我便不负雨界’的狂言!此子必须小惩大诫一番!”
“雨皇陛下...”
一个个分殿殿主的不满,皆是朝着宁凡而来。
雨皇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抱怨,始终沉默。
他的耳边,仍旧回荡着云道枯所回禀的宁凡之言。
“雨界若不负我,我便不负雨界!”
“我的志向,不在雨界!”
雨皇面色阴晴不定,自语道,“此子似乎并无夺皇之心...但,人心难测...只是,此子还有大用...”
雨皇眸色渐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
八百修国的某个边境国之中,一个白衣独臂的中年剑修独自行走在某个修城之内。
他是云天诀,刚刚从某个遗迹之中归来,本寻到一片绝仙剑的残片,却被守护虚兽所毁,令他心情十分不愉。
心情不愉的云天诀,谁惹谁死!
忽然间,云天诀驻步在一件客栈之外,微感兴趣的聆听着客栈中的闲谈。
“听说了吗,那明尊者本名是宁凡,现被赐封为雨殿赤天殿主,得到了素衣侯的封号。”
“赤天殿主,血屠百宗。素衣一出,天下缟素!这个素衣侯,绝对不能惹啊!”
“这个宁凡还敢威胁雨皇...”
一瞬间,云天诀冰冷的眉宇轻轻舒展,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原来,他叫宁凡...宁凡...”
...
吴国海宁,宁家之内,一个一袭青衫的小姐正在关中修炼,忽然石门外传来婢女的匆忙禀报。
“青小姐,打听到宁凡的下落了!”
“找到他了么...”宁青青中止周天,素面冷淡,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唯有那明眸深处藏着一丝发自内心的喜悦。
终于...找到他了么...
“看,青小姐!这些都是素衣侯宁凡的情报...”婢子把搜集到情报玉简通通递给宁青青。
宁青青奔出石关,期待地接过玉简,但一扫玉简情报,继而露出失望之色。
“不是他...这个也不是他...”
“当年的他,只是一个凡人...他怎会是炼虚修士呢...”
宁青青幽幽一叹,满含失望。
“当年的恩情,永生无法报答了么...”
...
越国之中,七梅城内,一个貌若十六七岁的少女,身批雪白的狐裘,眉目素净,孤单在冰雪中放着风筝,并思念着一个人。
忽而间,一名婢子匆匆持着一份情报奔来。
“纸鹤城主,有公子爷的情报了!”
“又有凡哥哥的情报了么...”
少女的心忽然漏了一拍,丢下风筝,接过情报玉简,看罢内容后,眉眼弯弯,笑成了月牙,却转而忧伤。
“凡哥哥...你能在纸鹤结丹之前赶回来么...纸鹤不想忘记你...纸鹤舍不得斩去心魔,只因那心魔是你...”
当年那傻兮兮的小丫头,竟然已临近结丹,并成为统领七梅城、宁城的二城城主!
她在家乡,等待宁凡归来。等待那铃兰的风铃声传回...
不论还要等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