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说:“甭管她承认不承认,这话我也得点开,好叫她明白,咱家的孩子不是晦气的怪物,咱家的孩子病早就好了!”
“还有,哪家孩子不生病?不说她家的小孩子们了,就说她家绣绣,”
“当初连续咳嗽了好几个月,咳到嗓子都说不出话来,咱老杨家各房哪个说半句嫌弃的话了?”
“就拿咱说,咱跟他们住对门,有啥好吃的,想到她家绣绣生病,还都会送一点过去!”
“咋如今轮到咱家孩子们闹点小毛病,她就搞出那么一副样子来,防洪水猛兽呐?”
“叫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娘,我心里难道就舒服了么?何况,我还是团团圆圆的娘,当着我的面发生的这些事,我心里才是最不爽的!”
杨若晴将孙氏拉回桌边,并说。
“娘,我还是那句话,咱做人不怂,要发作,也要有理有据站在道德制高点。”
“像今天这件事,正如莲儿说的那般,这充其量只是我们的一种感觉。”
“二嫂并没有直接拉下脸驱赶,说你们不要来我家这之类的话。”
“甚至当我们走的时候,她还跟在后面招呼,说回头过来玩。”
“如果有凭有据,我当时就发作了,还用得着跟娘您这里唠嗑,让您去给我,给你两外孙出头?”
黄花菜都凉了哦。
她杨若晴信奉的原则就是,君子报仇,一天都行嫌晚!
“晴儿,我这心里不舒服。”孙氏说。
“就想把话说开,好让八妹明白。”
杨若晴微笑着摇头,“你说开了又能咋样?人心隔肚皮,虽然咱两家都是老杨家亲房,但一辈辈人开枝散叶到如今,很多情分其实都淡了很多。”
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大家似乎像一只拳头那样,那是因为老杨头和谭氏这两个老祖宗还在。
像阵法的阵基那样,将底下这些儿孙们牢牢吸聚在一起。
若哪天老杨头和谭氏驾鹤西去了,老杨家这情分肯定更淡。
这不是老杨家自身的问题,而是规律。
就好比老杨家大房的几兄弟,各自成家立业了,谁不是紧着自己的小家先?
“晴儿,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着吗?”孙氏又问。
何莲儿也不甘心的望着杨若晴。
也不是说,非得报仇雪恨啥的,谈不上,真的谈不上,没那么严重。
只是,涉及到孩子,作为家长,总觉得不舒坦,觉得自家孩子被人给轻贱了。
总想着寻一个机会,把这口气给出了。
杨若晴看着面前的娘和弟媳妇,有点想笑。
能够撑起那么大的生意摊子,杨若晴的胸怀和格局其实是有的。
你可以说她小家子气,隔夜仇必报,甚至睚眦必报。
你也可以说她很大气,豁达,豪爽,像个爷们一样。
所以对于曹八妹的事情,杨若晴虽然不爽,但并没有真正往心里去,横竖这几天冷落下小二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