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伯言?!
年轻时候的卫伯言?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年轻时的卫伯言的身上?!
一连串疑问闪过我心头,但这些问题并没有困扰我很久,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
时光无法倒流,我自然也不可能顺着时光长河逆流而上,穿越到年轻时的卫伯言身体里。
如无意外……这应该是卫伯言的记忆!!
夺舍之时,他的魂魄会冲击我的魂魄,继而将我压制、吞噬,这是个彼此相残的过程,同时也是互相融合的过程,在此期间,我确实有几率会看到他的一些记忆碎片,只不过没想到会是以如此奇特的方式,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一切又都能说得过去。
因为此时我的魂魄正与卫伯言冲击在一起,正在互相融合,所以他记忆里的事情对我而言便如切肤之痛,可以亲身体会他曾经的一切感受。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能看到他的一些记忆碎片,他同样也能看到我的记忆碎片。
“该死的,竟然忘记了这一茬,那家伙应该不会看到我和青竹的计划吧?”
这让我紧张起来,随即又释然笑道:“是我杞人忧天了,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该得到的我也都得到了,唯一的失误便是没料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竟让他的魂魄冲进了我的身体里,不过他终究不是一个完整的天官了,只是继承了八蜕鬼仙的遗产而已,料来掀不起多大风浪,他就算是窥视到了我那一部分记忆又能改变什么?”
这时,卫伯言已经被两个年轻男子架着进入一个暗室。
暗室正中心位置,矗立着一根圆滚滚的青铜圆柱。
四个角落里,分别有四个老者盘坐在地。
卫伯言被架进来后,直接捆绑在了那根青铜圆柱上,用的是手腕粗细的锁链,锁链收紧时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巨大的力量束缚的他身体都有些扭曲。
角落里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站起身来,冲着卫伯言的父亲微微点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尽力保他一条性命,此事族内欠你们一个人情。”
“呸!!”
卫伯言撅着脖子照着老人啐了一口。
老人也不生气,看了他一眼后,轻轻叹息一声,又回到了角落里,盘腿坐下,对卫伯言的父亲说道:“如果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一起提出来,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们。”
“没什么要求了。”
卫伯言的父亲惨然一笑:“无论族内给了什么,对我来说也都无所谓了,唯一的诉求便是,你们能照顾好我的几个孩儿。”
老人听出了他的死志,却没多说什么,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徐徐闭上双眼:“理当如此。”
“父亲!”
卫伯言忽然平静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给我二十年,不,十年,不,五年!!只需要给我五年时间,我一定能成为天官的!!”
“我自是相信我儿的天资。”
卫伯言的父亲点头,眼中泛起了泪花,不留痕迹的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可是,你知道的,我们没有时间了,别说五年,便是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三个月前,南海之下,一尊被圣武天官的镇压的巨凶出世。
这一世,我们这一族只有齐地的天官镇守,可是他的状态太差了,一生都在战斗,不惑之年便已经气血干枯,可他还是去了南海,一去不回,只是重伤了那巨凶。
我们都知道,那巨凶在蛰伏养伤,少则一两月,多则三五月,一旦等它缓过气来,必定要和我族清算,灭族之祸不远矣!
我们需要一位天官站出来,一位足够年轻、春秋鼎盛的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