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找到这黑雾的源头，却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到端倪。</p>
天上除了无穷尽的黑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东西，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样的景象。</p>
这苏城，究竟是经历了什么。</p>
不对，是正在遭遇什么？</p>
这城内是藏着什么妖魔鬼怪，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东西。</p>
怪病，百姓身上的鬼气，还有这漫天的鬼气围城。</p>
程潇潇幽幽的深叹了一口气，本着暂时眼不见为净的心情缓缓闭上了眼。</p>
这出门一趟，当真是让她心神惧疲。</p>
回到县衙程潇潇都没能缓和过来，直到楚云深和慕白那边传来了动静，她才一点点恢复了她刻意屏蔽的感知。</p>
“你可有什么想法？”</p>
楚云深在纸上不知道记录着什么，狮子猫窝在他的膝盖上神色恹恹的没有动弹。</p>
“我没有什么想法啊。就是觉得那个方夫人怪可怜的，这下家破人亡，丈夫变成了这样。”</p>
慕白不明所以的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最终只憋出了几句干瘪的评价。</p>
“呵。”</p>
楚云深在慕白话音刚落之际便嗤笑了一声，他这嘲讽的语气实在太明显，引得慕白立刻就要跳起来与他对峙。</p>
将手中的毛笔放置在笔架上，楚云深又对着慕白斜挑了一下眉，“你觉得她可怜？”</p>
慕白本来都要开口质问楚云深了，狮子猫也总算勉强打起了精神支着耳朵听着这两人的动静。</p>
一人一猫都没想到楚云深居然带着调笑的语气反问慕白，这就导致慕白居然顺着楚云深的话呆呆的点了点头。</p>
没想到楚云深的笑声更甚，他将不知不觉差点滑落的狮子猫往膝盖上挪了挪，又对着慕叩了叩桌上的纸。</p>
“那位方夫人，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神态，还有她说过的话。”</p>
慕白的桃花眼里困惑更重，他就着楚云深的意思把桌上那张纸拿了起来，并且飞快的浏览了一遍纸上的内容。</p>
这张纸正是刚才楚云深写了东西的那张纸，不过程潇潇没有来得及看，这会只能通过慕白的反应来猜测纸上的内容。</p>
楚云深没有等慕白回答，他修长的手指惬意的在书桌上轻叩着：</p>
“那个方夫人，答话的时候条理性很强，说话极有逻辑性。”</p>
楚云深说话的语调放缓了许多，似乎故意在等慕白反应过来。</p>
他脸上的淡笑收敛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虽说她表面上体现得极为悲伤，却行为举止十分体面，基本没出任何差错。”</p>
听到楚云深的提醒，狮子猫也正襟危坐在楚云深的大腿上。</p>
她也在回忆着方夫人当时的言行举止，好像确实所有动作和神态都如楚云深所言，就像被计算好了一样，事先排练过的那种。</p>
什么话该用什么表情，什么动作该接什么话，都有预先计划这一切。</p>
反正怎么说呢，就是假的很，惺惺作态的感觉。</p>
慕白将那张纸放回了桌上，一脸凝重的沉默了很久，终于憋出了话来：“真是没想到小五他们今日不在，你居然自己记下了所有问话内容，真是太辛苦你了！”</p>
狮子猫差点一个重心不稳倒了下去。</p>
慕白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p>
这讲话就跟闹着玩一样，这时候居然还能扯到这些没用的上面去。</p>
狮子猫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慕白接下来的表演。</p>
你说关于鬼气黑雾什么的？这哪有当下的线索有意思啊。</p>
再者言，不都是有关于方夫人的事情，搞不好她还能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再结合她的消息，万一有重大突破，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嘛。</p>
狮子猫嫌弃的眼神没有打击到慕白，他在楚云深冷淡的眼神看过来之前，十分有眼力劲的见好就收：</p>
“这样一说，好像是怪怪的啊。我问她问题的时候，她的回答都是点到为止的那种，每个答案都滴水不漏，我们完全找不出破绽来。”</p>
对啊，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p>
你们倒是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也说说清楚啊。</p>
程潇潇听到慕白再度重复了一遍楚云深的理论，难免有些心急。</p>
她用爪子拽了拽楚云深的衣袖，用期待的小眼神可怜兮兮望着楚云深，只想在线求得楚云深一个答复。</p>
楚云深揉了揉狮子猫的小脑袋，轻声笑了笑，倒是没有再接着卖关子，“一个人特别悲伤怎么会把所有事都记得那么清楚，只能说明所有的答案都是事先想好的。”</p>
狮子猫一知半解的歪着脑袋扬了扬下巴，示意楚云深继续。</p>
“还有她的房间明显比下人房间近，方员外却绕远去了下人房间，唯独漏了方夫人这边。”</p>
楚云深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狮子猫柔软的毛发，慕白看到这一人一猫的互动，也知道楚云深是在跟程潇潇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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