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惋惜的语气,却生生让人听出了幸灾乐祸之态。
里斯浦一直在忍,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就算与他发火生气也无济于事。
他眼皮微微阖下,再睁时,眸子里又是如水的平静。
“既然连你都束手无策的事,就不要在这里白费口舌了。”他真的是累了,才会这么轻易的被激怒。
倒是纳布一姆,突然垮下脸来,眉梢眼角的惺惺假笑瞬间去无。“你们以为将她藏起来就没事了吗?”
“就算那波帕拉萨尔找不到,拉舍斯夫找不到,米提斯找不到,库曼娜依不费吹灰之力也能将她找到。”
里斯浦捏紧了身侧的拳头,因为纳布一姆说的都是实话。“只要你归还‘塞米拉米斯之泪’,就还来得及,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纳布一姆摇头,眼神阴冷的瞪着里斯浦,坚决道。“我要带她离开。”
里斯浦心口憋闷许久,才长长舒出这口气。“纳布一姆,塞米拉米斯回到这里是她母亲的遗愿。”
“珂丽斯的遗愿是要她好好活着,像平凡人一样好好的活着。”纳布一姆压抑的低吼。
里斯浦无心与他发生无谓的争执,他心想,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进宫从尼布身边带走洛西,那么也就不会在他府上逗留这么多日。
纳布一姆偏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目中精光析出一丝冷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大祭司了。”
里斯浦看着他笑不抵眼,知道这是他不怀好意的前兆。
“怎么?难道大祭司没听说,拉舍斯夫把自己的鹰都放进去了。”他故意道。
“你什么意思?”里斯浦心弦一紧,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拉舍斯夫将自己饲养多年的一只鹰放进了南宫,他当然知道,第一时间就知道,但此时纳布一姆搬出拉舍斯夫必定居心不良。
“纳布一姆,我深知你为了洛西思虑周全,你本事通天,耳目遍布,为了洛西的安全,我也不会多事,但也请你别做多余的事,你要与拉舍斯夫联手,就是与巴比伦,与洛西为敌。”
纳布一姆不但没有被他吓住,还笑得恣意。“我还什么都没说,大祭司你紧张什么?这个世上爱慕塞米拉米斯之人何其多,除了你家殿下,又不止拉舍斯夫一个,这回前来拜贺的各国王宫贵胄,叙利亚王子不是曾和塞米拉米斯有婚约在身吗?说起来,这位叙利亚王子才是最有资格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