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爹,”王振松看着一直没说话的王文虎,“他根本不是为着什么先祖的遗物,而就是冲着那把古月剑来的!那时他曾将这剑耍过一段时间,知晓它的厉害,所以才念念不忘。当年爷爷病逝时他闹过一场,因此分了宗,如今他又来,怕是不好对付啊。”
“哎呀,谁说不是!”王振楠一拍大腿,“我就说,什么先祖遗物,那些劳什子东西有甚要紧,关键就是那剑。要没了古月剑,其他东西扔给他他都不看一眼。”
“放肆!”
一直没说话的王文虎对王振楠怒目而视,“先祖留下的东西,不论是什么都要好好保存,一丝一毫都不能损坏了。你个不肖子孙,竟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信不信我打死你?”
王振楠忙求饶,“爹啊,我就这么一说,又不是真的要将那些破烂扔掉。”
“你还敢这样说!”
王文虎高举茶杯,立时就要摔到大儿子身上。
王文松连忙夺下来,无奈道:“爹,消消气,大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就图个口舌之快,这么大个人还像个老小孩,哪里会有什么坏心眼呢。”
“大哥,你也是,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快向爹道歉。”
王振楠连忙低头哈腰,“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您快消消气吧。”
王文虎使劲瞪了大儿子一眼,才哼的坐到椅子上,“不用说了,他若想要那些东西,除非一拳头锤死我,不然他就做梦吧!”
“昨日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找帮手来,爹,咱们要不要找着人来?”王若松有些担心道。
“他那样的人能找到什么高手,”王文虎不屑一笑,“叫他一声大哥都算抬举了他,这么大年纪整日里算计这些蝇营狗苟,有个屁的出息。”
“昨日我念着多年的兄弟情分且没出手,下次来若再敢闹事,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王文虎怒火中烧,拿在手里的茶碗咔嚓一声碎成八瓣,茶水顺着指缝流出,随手抛在地上。
门外,王子虚很是尴尬的看着王含章,本是带先生来认亲,但没成想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的话,先生就把他拉住在门外听着。
看他那一脸的津津有味,王子虚险些忘了这是自家的热闹。
听到里面话语暂歇,王子虚猛咳一声,抬脚向堂中走去,“爷爷,爹,二叔,我回家了。”
堂中的三人闻声立刻朝门口看去,就见王子虚笑语盈盈的看着他们走进来。
“虚儿!”
“儿子!”
“子虚!”
三声不同的称呼饱含相同的情感,三人立刻起身向他走来,眼里除了王子虚再没旁人。
王含章站在后面被轻松无视。
王子虚要行大礼,但被王文虎一把拽起,“都是一家人,那么多礼干什么。快让爷爷看看,这么多天可有什么意外?”
“没有,爷爷,我好着呢。”王子虚笑道,他刚要给三人介绍王含章,又被王振楠拉住,左右看个遍,嘴里同时抱怨道:“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影都没一人,能有什么意外。”
话是如此说,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