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人眼睛眯了眯,把房师放到地上,手一抬,便是星星点点的寒光密密麻麻刺来。
许远上前一步迎上,左右各有许佳和杨铭相助,许月娘退到一旁,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
“叮叮当当”,四人交手不过片刻,许远三人齐齐往后一撤,挥剑横举,剑身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七八个米粒大小的豁口。
许佳失声惊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竟然有如此剑法?!”
王含章未在徒弟面前全力出手过,他们也不知自家师傅剑法如何高深,只目前来看,面前此人竟是她闯荡江湖以来剑法最厉害之人。
厉害的可怕。
持剑人未置一词,抬手收剑回鞘。
他也不管没了生息的几人,只将房师往后背一扬,不顾三人如何惊疑,缓缓走出许家,一步一步向来路走去。
许远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没出手。
等持剑人没了踪影,院子里静了一会,几人面色都很是难看。
许佳见杨铭捂着胸口,问道:“怎么样,可是伤了元气?”
杨铭缓吐几口气,有些艰难的微笑:“房师的掌力着实诡异,方才被我压下去,现在又涌了上来。不过没有大碍,待我静心化解便可。别忘了我修炼的是什么。”
许佳闻言放下了心,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剧烈的吐血声,她立刻回头去看,就见许月娘软绵绵的倒在许远的怀中,胸前地上鲜血大滩。
许远很是担心,却有条理的在许月娘胸口点了几处穴道,又喂下几粒丹药,助她运转功力化开,看她面色略好才松了口气。
许佳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担忧的快哭了出来,两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娘,她,爹,她怎么了?”
许远深吸一口气,说道:“方才月娘以毒针暗伤房师,又使了那招,才能一举将他重伤,不然,今晚还有的打。”
夫妻俩之间从未有任何秘密,许月娘用的什么招式,他一猜便知。
“那招?”许佳倒吸一口凉气,愈发担忧的看着娘亲,但却少了性命之危的担心。
王含章因担心他们在江湖上有性命之危,所以特地传授了这样拼命的一招。
一旦动用,须得将全身的内力凝聚一点爆发出来,然后发挥出数倍于自身实力的威力。
但这样一来,对人体经脉筋骨的压力骤增,后遗症也不是一般的大,虽无后顾之忧,但修养三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许远轻手将许月娘抱入房间休息。
许佳环顾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苦笑一声,摇摇头同杨铭去寻离开的村民。
今夜发生这样的事,得好好安抚一番才行,毕竟都是无妄之灾。
……
持剑人背着房师走在回城的官道上,白马村逐渐被抛在身后。
突然,持剑人脚步一顿,目光缓缓扫视四周丛林,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出来吧,你的剑暴露了你。”
空气瞬间一紧,几秒钟后,在他目光所停之处,走出一个瘦黑的年轻人,反手抽出背后的剑,淡淡开口:“你的剑法不错,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