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笑着说,又问及昨晚战斗的详细之处。
王子虚忙详细的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拜祭王夫人和王语嫣,至琅环玉洞定计对敌。
当王含章听闻王夫人与王语嫣坟茔就在此处时,登时面色再绷不住了,双眼一红,蹭的站起身来,重声问道:“在哪儿?”声音低沉,好似在吼。
王子虚有些心惊,颤着声音说道:“在假山那边,我带您去……”
他话没说完,眼前一阵狂风吹起,一晃神就出现在远处,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再一慌神,就不见了王含章的踪影。
王子虚咽了咽唾沫,心中惊羡不已,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达到此种境界。
他感叹时又看到不远处的谢逊,不禁一阵咬牙切齿,想一掌把他拍死,但又想着祖爷爷留他一命,该有其它想法,便想想就作罢了。
等日头渐热,其他人依次醒来。
如同王子虚一样,先是一阵茫然,待听他王子虚讲了王含章已到,便各自安心下来。
殷素素也不例外。
张汶听到师傅已至,终于松了口气,提心吊胆这么多天,可算能安心下来。
他目光一转,不经意间与殷素素四目相对,两人略停了一瞬,各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
苏昌迷迷糊糊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第一次清醒过来。他的记忆从当日在苏州众人围攻谢逊停止,再有意识就是现在了。
他摸摸胸口,听张汶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后知后觉的苦笑一声,暗道自己也算福大命大了。
几人把王含章烤熟的鱼吃干抹净,又休息了片刻,王含章的身影才姗姗而至。
王子虚小心看去,见他面色如常,不似伤感生气,也没有其它的情绪,心中略松了松。
王含章淡着脸扫视几人一眼,说道:“你们受伤各有轻重,经我之手,大体已无碍。不过恐有隐患,这里条件差些,回去后才好好医治吧。”
张汶笑道:“师傅出手,自然大好了,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苏昌想说话,却觉胸口闷的很,知是谢逊所致,便狠狠瞪向他。
王子虚瞥见这一幕,便道:“祖爷爷,那谢逊该如何处置?”
几人一听,各有不同程度的恨意浮现脸上。
王含章道:“以后喊我先生便好。谢逊之事我自有打算,先离开曼陀山庄再说罢。”
停泊处两艘小船载上六人,缓缓驶离曼陀山庄。
王含章目视小岛,双眼渐渐迷离,似是在与过去告别。
……
杨铭和许佳刚一入村,便立刻引起轰动。
两人略说几句,便各自向自家走去。
杨铭刚一进家门,就见杨村长跛着脚快步向外走去。
一见杨铭,他立刻乐的合不拢嘴,一把扔掉拐杖,两手外张,口齿略不清的激动道:“乖孙,终于回来了!”
杨铭两眼一红,顿时呆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小杨村长,也就是杨铭父亲见状笑骂道:“兔崽子,没看到你爷爷等着吗?”
杨铭一下将老村长抱住,两行热泪滚落。
小杨村长也不禁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