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铁画银钩”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寥寥几句就让苏昌大为叹服。
俞岱岩道:“苏兄,师弟,你们有空再切磋罢。咱们还是快些上山吧,师傅他老人家该等急了。”
六人快马往山上奔去。
经过山下一片树林时,一个骑驴的年轻人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走着。
一行六人快马而过,张翠山见状大奇,从来只听过老人骑驴,还未曾见过年轻人骑驴呢。
便放松马步和他并列而行,问道:“在下武当张翠山,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来此所为何事?”
驴背上的年轻人闻言朝他看来,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点头道:“听闻今日是张真人九十大寿,想来讨一杯水酒,不知可否?”
张翠山笑道:“当然可以,兄台为我恩师祝寿,哪有拒之门外之理。兄台上了山只管报我张翠山的名号,保你进得紫霄宫。”
年轻人笑道:“那就多谢了。”
这时,前面的俞岱岩回首道:“师弟,快些赶上来。”
“来了。”张翠山高喊一声,一抖马缰,留下一句“我在山上等兄台!”就纵马而去。
张汶无意中回头一瞧,正与那年轻人对视,眼珠子瞬间快瞪了出来,怎么会……
后面的年轻人对他一笑,在驴背上慢悠悠的晃荡着。
张汶机械的转过脖子,脸上仍然是难以置信。
俞岱岩见状问道:“张兄怎么了,为何是这副表情?”
其他几人一齐看过去。
张汶“啊”了一声,忙收敛神色,道:“武当山风景雄奇瑰丽,一时看入迷了,入迷了。”
张翠山笑道:“山中的风景盛过此间百倍,等上了山我带几位好好瞧瞧!”
“那就多谢了!”
一行人上了山,紫霄宫中的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一见他们回来,师兄弟几人登时都涌出门去。
又是一阵寒暄,俞岱岩向宋远桥几人互相介绍了苏昌师兄妹,顿时耳边都是“久仰大名”、“多谢相助”这话。
俞岱岩撇过他们奔进宫中,老远就对翘首以盼的老者拜倒在地,神色恭敬道:“弟子来晚一步,恭贺师傅大寿!”
张三丰笑着把他扶起,口中念道:“好,好。我原还心神不宁,以为你出了何事…回来就好,快快起来。”
俞岱岩这么高壮的汉子双眼微红,哽咽道:“劳师傅挂心了。”
师徒二人相见,很是动情,一番叙话后俞岱岩将自己这些时日之事简单说了。
这时外面的人进来,俞岱岩才收敛情绪。
苏昌带头,四人一齐给张三丰行礼,他道:“张真人大寿,小子几人空手而来,实在无礼,还请多多见谅!”
他说这话双颊微红,甚是不好意思。
张三丰道:“几位远道而来,老道我高兴尚且不及,哪里说得上怪罪,况且有你们襄助我徒儿他才得回,快快请起罢。”
四人对须发皆白老神仙一般的张三丰甚是有好感,闻言便笑着起身。
大厅上寿筵早已摆好,红烛高烧,又说了几句话便开始落座。
一番谦让后,张三丰与武当七侠坐得一桌,苏昌、张汶、杨铭、许佳四人坐的得次桌,其他武当弟子依次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