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的身份不好点明,许远想了想,只能说道:“这是我请来的先生,也是佳儿的师傅。他与灵鹫宫渊源极深,而你……所以,他才会有这般反应。”
许正阳脸色变了变,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幻山不敢说话,许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间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王含章突然开口:“汝阳王如今年岁几何?有几个孩子?身边有什么高手?”
许正阳一怔,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随即道:“你是想要……”
王含章直接打断他:“你只管说你的,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许正阳蓦然与那双冷漠的眸子对视,登时心头一凉,汗如雨下,后背登时湿了一片。
他兢兢的说:“汝阳王正值壮年,只有一个儿子,尚在襁褓之中。他身边有几个横练功夫极其厉害之人,能掌碎青石,指破铁板,极得汝阳王倚重。”
“其余追随他的武林人士中无甚厉害之人,只有一个和尚最近常出没王府。”
“和尚?”王含章有些意外。
这是成昆?
“对,那人进出都用黑袍遮住身形,但我从汝阳王那里出来时曾见过他是光头,而且他身上有香火味。”
听到这年轻人对和尚感兴趣,他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王含章点点头,若有所思。
许正阳见他不说话,以为对自己说的消息不满意,急忙又道:“先…先生,我投身汝阳王门下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从来只在王府中做一名医者,还请,还请您明查!”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半点不敢暴露出来。他只待从这里脱身,养好伤,将这些杂碎粉身碎骨!
他正想着怎样报复面前这个人,冷不丁王含章的眼神落在他脸上,透过因受伤、折辱等原因而造成的猩红的双目,似乎直接看破了他的内心。
许正阳顿时一慌。
谁料王含章却突然一笑:“自你下毒将灵鹫宫满门毒杀,你就已经罪无可恕,只是我突然想到,你还有些用处……”
听了前面两句,许正阳瞬间犹坠冰窖,脸色刷白一片,等听到后面时,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忙不迭的疯狂点头:“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做好,只要您能饶我一命,做牛做马我都万死不辞!”
他心中“腾”的冒起一团火,只要能离开这里,哼哼!
王含章怎会不知他如何想法,走到路边水沟旁脚尖一点,登时水花四溅。
只见他伸手在空中一掬,敛起一蓬水,接着双手相合。
其他人正不解时,就见丝丝白气从手掌指缝间飘散逸出。
有见识的许正阳、许远心头大惊,王先生/此人内功如此深厚,竟然能凝水成冰!
不入流的许佳看着那白气和天上的白云差不多,心想下次定要让师傅耍给她看。
王含章双手“啪嗒”紧紧合在一起,将冰块朝父子二人连弹十多下。
冰块“嗖嗖”飞射过去,没入二人胸腹手臂大穴,一阵冷飕飕的感觉后便没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