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手之快,当真匪夷所思,童姥眼力老辣,将二人看的清清楚楚。
二人相斗至三十余招,李秋水已知对方得无崖子传功,功力不在自己之下,非得出奇才能制胜,
她身随心动,蹬蹬蹬退了几步避开王含章连招,啪啪啪连拍三掌。
这三掌掌风轻柔,直线般向王含章胸口击去。
王含章刚要挥掌相迎,忽的背后童姥叫道:“小心,白虹掌力。”
王含章掌风刚出,想避开已然不及。便见那三掌咻的变向,他只来得及避开一掌,击溃一掌,最后左肩还是挨了一下。
李秋水掌力阴柔深厚,打的他肩膀好一阵疼痛,幸而他内力高深,在左肩处略一运转,便好了大半。
童姥大声道:“白虹掌力,曲直如意,竟然真让你这个贱人练成了。”
李秋水道:“为了报师姐大仇,师妹可是一日都不敢懈怠。可惜,第一掌没有打在师姐身上。”
王含章不多说话,变换招式,雄浑的内力顺着掌心打出。
李秋水转招相迎,却在心中难以置信的想法中,倒退十多步。
她语意莫名道:“好一招阳钧天歌,果然厉害。”
这话说完,她没再动手。
王含章也顺势收手,想到:她既知事不可违,有自己保护,已无法对天山童姥如何,该退走了吧。
谁知,李秋水缓缓转头,伸左手揭开蒙在脸上的白绸,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
王含章虽早知她伤了脸,但今日一见仍惊呼一声,只见她脸上纵横交错,共有四条极长的剑伤,划成了一个“井”字,由于这四道剑伤,右眼突出,左边嘴角斜歪,说不出的丑恶难看。
她面色凄苦道:“你为何要插手此事?我问你,许多年前,有人用剑将我的脸划得这般模样,你说我该不该报仇?”
王含章还没说话,童姥走上前来,冷笑道:“有果定然有因,我为何要如此做?呵呵,我练功有成,在二十六岁那年,本可发身长大,与常人无异,但你出手加害,令我走火入魔,从此成为侏儒。这等深仇大怨,我自然要报复。”
二人仇怨早已深入骨髓,难以化解,此时两人四目对视,眼中涌动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李秋水道:“师姐,今日你有他相护,我奈何不了你,只是你恢复功力还早的很,希望你能一直好运!”
说罢,身子一闪,漫步在皑皑白雪上,转瞬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