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休走!”只听苏星河大喝一声,“砰砰”两声巨响,汹涌的内力在谷口打出两个大坑,阻拦住丁春秋的去路。
丁春秋此时披头散发,面色苍青,他本想趁着王含章与鸠摩智交谈之际偷偷逃走,谁知竟被苏星河发现。
苏星河恨他入骨,今日破了誓约,不聋不哑了,必然要将他拼杀在此,自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绝不放松一丝一毫。
王含章回身朝丁春秋走去,背映着熊熊的火焰,看在他眼里宛如阴间的鬼怪,来取他性命。
他大叫一声,“你,你是鬼,不要过来!哼,死吧,死吧,都给我去死!”
丁春秋猛的将羽扇一挥,竟然从中飞出一蓬细针,在火光的映射下,细针上闪烁着幽幽蓝光,一看便是剧毒之物。
王含章抽出古月剑,伴随着一阵秘密集的“叮当”声,细针全部被防下来。
这时,丁春秋欺身而至,身子一矮,漆黑的掌心悄无声息的探出。但刚一触及王含章衣衫,竟立刻被弹开。
王含章猛的转头,怒道:“鸠摩智你找死!”
方才,他刚一行动,身后汹涌的内力便欲将其定住。
王含章一时不查,身子定了一瞬,险些被丁春秋毒掌击中,幸而他周身劲力遍布,丁春秋的掌力方近他身体三寸,便立刻被弹开。
以他如今的内力,原不该有此情况,但是无崖子传来的内力没有经过炼化,无法如指臂使,加上粗心大意,才险些中招。
鸠摩智一击建功,便迅速收手,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毫无惧意。
王含章怒极反笑,“砰”的一掌击中丁春秋右肩,右手古月剑化指在他胸口连点三下,他当即立住不动。
然后他示意苏星河看住丁春秋,自己提剑转身,一剑刺出十余丈。
鸠摩智面色略微沉凝,扬手化掌为刃,一道火焰刀劈出,而后自己飞身后退。
王含章仗剑一挥,“当”的发出金铁相交的声音,而后他右脚重重跺地,地面以脚为圆心寸寸龟裂,身子如离弦之箭向前急射而出。
鸠摩智再退,王含章再进,终于他退无可退,身后已是山壁。
他无奈一笑,仍并没有多少惧意,“王公子何须如此,小僧不过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王含章笑中含锋,“大师目光如炬,出手时机恰到好处,听闻大师曾一人独战天龙寺六位高僧,小子不才,却也要领教一二!”
他不给鸠摩智辩解的机会,说完后直接出手,雷厉风行。
古月剑重劈直下,虎虎生风。
鸠摩智衣袖猛甩,双手合十,牢牢将古月剑夹在手中。
王含章惊讶不已,我的剑你也敢空手夺白刃?
鸠摩智双手平举,中间夹着厚重如尺的古月剑,三息过后,他面色大变,“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会有如此雄厚的内力!
他原以为丁春秋轻而易举的败在王含章手里,是因之前和苏星河大战许久,内力所剩无几,才被王含章捡了个便宜。
哪里会想到王含章刚得了无崖子七十年的功力,内力从未如此充沛饱满过,自身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丁春秋自然手到擒来。
王含章笑语盈盈,内力再添三分,鸠摩智只感觉千斤巨力重重压下,他不由自主的膝盖一动,右腿嘭的一下跪到地上。
鸠摩智面色狰狞,咬紧牙关,一缕鲜血缓缓从嘴边流出,眉宇间却一片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