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深处,盘古开天辟地最初之地,鸿蒙初开,万物母气充斥其中。
头戴纶巾,身穿素服得老者步入西极殿,众人纷纷起身,有得右手覆盖在左手,有得左手覆盖右手,立于胸前三寸,身体鞠躬,恭恭敬敬说道:“孔圣!”
老者摆了摆手,轻轻抬起长袍,坐在大殿正中间,又伸出双手示意入座。
随着孔圣入座紧接着便是“孟圣,颜圣,太白,李耳,等众圣”分分入座。然后是一位位“武当山掌教张三丰,龙虎山张天师,全真派祖师西王母,天山老人”还有剩下几张蒲团,上面都是留给本该来而未来之人。
孔圣左手边第三位,却是空无一人,那是真武大帝的位置。
孔圣站起身,开门见山说道:今日召集诸位,议二事也可为一事。
众人纷纷侧目而视,身子虽是倾斜,却异常笔直,正襟危坐,一位位跺一下脚便能让大地抖三下的老祖级人物,好似学生吟听先生教诲,一副洗耳恭听姿态。
孔圣右手敲打着座椅上的扶手,缓缓说道:“这一件事关乎再坐众人的性命以及身后万亿人族的存活,是生存还是毁灭,此刻都在这里决定。”
说着,孔圣一挥袖子,如同袖里乾坤一般,空中浮现一道投影,整个诸天宇宙被所有人尽收眼底,所有重要要塞都被画上标记,而此时,本该黯淡无光的宇宙要塞,却如同灯火般照亮着整个诸天宇宙,这预示着千古未有之大变革出现。
“我们要谈一谈,异界入侵这一事,墨家巨子与法家韩非子去往异界传教被杀一事”
孟圣缓缓开口:“两位前辈主张兼爱非攻,变法以求达到和平。此事当宣。”
“不可。”颜圣说道。“异界入侵此事不可让百姓知道,引起恐慌。”
大殿中,众人各站一派,争论着“宣还是不宣。”不过言辞平和,不像是“争”而像是“论”
孔圣抬手示意安静,抚摸着长须说道:“若大的一个宇宙都抵挡不了异界的入侵。注定转瞬即灭,那么此事,就由我们这小小的地球做成如何?”
孔圣直接避开这个话题,如果能战胜异界,则宣传,而且要大宣,如果失败,那就不是众人能否控制得了得事,剩下的就让后背争去吧。
大殿寂静无声,过了半响。
孟圣:“可!”
颜圣:“可!”
太白:“战吧!”
“战!”
众人纷纷出言。
孔圣再次起身,双手起袖,中气十足说道::“诸位,愿挽华夏者请起身。”
地球,大汉:1949年。
男子看着心爱的兽宠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他担忧道:“怎么了?”
白泽颤声道:“我感觉得到,天那边,有无数可怕的东西。”
男子笑着安慰道:“有我教祖师爷在,你怕什么?别怕,天塌下他也能顶着”
不料白泽愈发恐慌,使劲缩在角落,哭腔道:“就算是他,也扛不起来!”
华国最大的酒楼,来了一位稀客。一位双鬓霜白的算命先生,要了一壶酒和几碟子下酒小菜,自饮自酌,快哉快哉。
原来今天这位算命先生,没有摆摊算命,当他喝完最后一杯酒,吃完最后一口菜,便轻轻放下了筷子。啪一声过后,
在桌上刻了四个大字,:“欺人太甚。”算命先生拿起吃饭的家当起身离去。
“先生莫走,我有上好的杏花酒!”
算命先生转过头看着这握住袖子的手,深深皱眉。
“先生今日不妨算上一卦,今日这酒”喝不喝得。
“好大的手笔,竟然敢蒙蔽天机!”说完,应声坐下,神情自若的倒上一杯茶水。
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算命先生喝下这一杯茶水。
算命先生戏谑道:“你让我喝酒我偏喝茶水,你要蒙蔽天机,天自然会留一条路。”
“不过是窥得天机一角,就以为看破道。”
男子低沉说道:“早就听说先生游戏人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说着,酒杯往桌上一,“啪!”
千里外武当山,寂静无声,一切静止。
此方天地瞬间崩碎。
这一刻,整个华国,山下凡人,皆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但是下一刻,仿佛有界外大能出手布置,以改天换日的大神通,遮蔽了整座武当山的景象。
华国北部的高空,万里云海翻滚,缓缓下垂。有一人通体雪白,大袖飘摇,悬坐在界外,正襟危坐,身前悬浮有一粒如他手心大小的破碎珠子。
此人双目烈焰灼烧,犹如两轮大日,恐怖无边!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上,有一道道威严声音如天雷纷纷炸响。
“真武!回头是岸!”
“太放肆了,竟敢拒绝!”
“速速归降,保你武当太平。”
真武大帝看了看手上的珠子,抚摸了一下长剑。最后抬头朗声道:“今日,地球第一劫,我真武一人抗之!”
在真武放下那把长剑之前的两天,武当出现了一些不好的兆头。四周河水泛滥,门前得老槐树,槐枝从树干断裂坠落,枝叶皆枯黄,明显不符合四季之规。
还有武当外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由泥土雕塑的发相,经常大半夜传来爆竹一般的炸裂声,负责管理的童子跑去一看,还存世的那拨泥发相,竟然已经消失大半。
叶风楼和陈雨安沿着武当山脚散步,在两人能够看到武当廊桥轮廓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叶风楼沿着一条小径走到溪畔,蹲下身看着一颗槐树树根。
“叶兄,再看什么?”
“在看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再看万物生长。一举一动,皆暗含天意。”
陈雨安嗤笑道:“蜉蝣可撼大树?自不量力。!”
叶风楼屁股一趴,漏出满嘴大黄牙。“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为何要找上我,莫非是欺负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方圆百里我可是搞庄稼的好手!”
陈雨安,蹲下身掬了一捧水洗脸,大呼痛快,打趣道:“我也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与你正好相配。”
“月下槐树,书生教百姓学字,一桩美谈。”
叶风楼也是掬水喝了口溪水,嗓子沙哑道:“我当初之所以辛辛苦苦成为一个农民,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能多活几年,多种几里庄稼。怎么比的上你们读书人,随便念几句之乎者也,就能提升道法,这天下儒生和剑修之外的修道者最吃亏,你不留神就要损耗道行。
陈雨安拍了拍肩膀,“不如改换门庭,加入我们,以后我罩你,世界之大任你翱翔,还可划分一块土地,让你开宗立派,成王作祖。
一番语言诱惑至极,一般人听闻绝对会心动,可这是叶风楼,地球第三大剑仙,曾有人问叶风楼,问他剑气能够横贯几里,哪知,叶风楼笑着说道,只比鲲鹏多一里。
叶风楼突然笑道:“听说之前投靠你们的修士,都被自己领地的修士,杀了。话虽短却如同长枪直入弱点,针砭时弊。
……”
陈雨安伸出一只手掌:“打住。”
叶风楼叹了口气,松开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自嘲道:“我呢,就是口拙嘴笨,读书太少,剑还不够快,种了一辈子地,要不然我这肚子里,真是积攒了一大堆道理,想要学真武,跟着异界的众位大佬,好好说上一说。”
陈雨安并不说话,只是摆弄这脚下呢石子,学习儿童一样玩起了打水漂。
真武的那尊巨大法相,洁白缥缈,肃然危坐于地球最北端的版图上,云海滚滚涌动,缓缓下压,不断靠近真武头颅三寸之处。
“真武,我等欣赏你,你真要为了这小小的地球,而浪费这千年来的修道吗?伴随着这位天上之人的话语,仿佛有阵阵雷声迅猛滚走于云海之中。那些一闪即逝的电闪雷鸣,不断从云海底端渗透而出。
言出法随,这便是道的威,一道雷电轰击在武当大殿门口的那颗老槐树。无声警告!
又有一位天人嗤笑道:“与这死脑筋废话,什么!!想要做出顶天立地的壮举,那就得要承受人死教亡国灭这种后果!”
与之同时,云海被一只金黄色的巨大手掌,拨开厚重云雾,露出一个窟窿后,一道光柱落在真武法相面前。
老者念一声发号,命令道:“真武,你若愿意归于我门,守我山门百年,则保武当无碍!”
真武沉声道:“万年前,签订好的约定,今日尔等违反,又有何资格指点江山,命令我?不过是想逼迫我让我劝降而已,如今想要跨界镇压我武当,以儆效尤,这一场劫难,我真武一人受了!我辈只有站着打,没有跪着降!”
伸手将云海搅出一个大窟窿的天人肆意大笑,“哈哈,真武,你是真不知道缘由,还是装疯卖傻?”
“你武当,已被抛弃,本是一颗弃子,还妄想成为执棋者,可笑至极。”
高坐于云海窟窿附近的云上天人,放声讥笑道:“小小真武,悖逆大道,不自量力!就由本座先陪你玩玩!”
真武说道:“何为大道?再坐可有一人懂?”
天人沉声说道:“大道是吾,吾就是大道!”
“莫非你懂大道?不过是一个大帝级而已,也妄论大道!”
若是从地球界外望去,整个武当被一所大阵包容,层层锁链封锁,无一丝退路。
山下众人抬头,看到让人惊讶,一辈子无法忘却的一幕。
破开云海的宏大窟窿当中,先是露出一粒黑点,笔直朝下,然后是一截箭间,最后终于显现。
第一支刚刚现世,第二支又尾随其后,从别处落下,第三第四支,依次从天上云海降临武当,总计十二把飞箭。
云海中,真武法相随意盘腿而坐,睁着巨大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