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初升的阳光将唐明唤醒,身边的云秀却不见了。
一方锦帕置于怀中,上面用是用女子的眉笔写着几行字:
与公子云端一游,令云秀记起尚有因果未消。此去归往南方泽国妖土,吉凶未卜,恕不能当面辞行,与君挂怀,勿念。
短短几行字,唐明大概看明白了。云秀突然回忆起什么紧急事情,回南国去了。至于为何要走,什么时候能回来?都没有说明。
对云秀有些担心,又因为她的离去,怅然若失。
二人开始的时候属于不打不相识,因为唐明元阳的吸引,云秀死缠烂打着要随着唐明一起修行。她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不声不响的走了,却令唐明的心里感到很失落。
下得山去,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普智和广能一早就出去化缘了,陈念拿了剩下的五十两银子,也正要出去找人盖房。
听到唐明说云秀走了,师父陈念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说了一句:“来去随缘,聚散离合自有定数。”然后就径自下山去了。
看着陈念的背影,唐明感到很奇怪,心里想:修仙人士大都高喊除魔卫道,连莫大方这样的无能之辈,都自觉与妖精划清界限,为何师父对女妖云秀却能够一视同仁?
提起莫大方,便又记起过几日就要随莫大方去参加什么道门大会,还是抓紧时间修炼重要。
如今没有云秀在一旁,有所成就少了人喝彩,但是心中不悲不喜反而修炼的效果要好了很多。
练了几个时辰,唐明感觉体内仍然存不下灵气。不管是自身修炼产生的,还是玉牌中吸收的,都直接被引入木剑,也不知道修炼究竟有没有用处。
莫非自己不生产灵气,只是灵气的搬运工?
即便是这样,唐明也并没有放弃努力。他一次又一次引导着灵气在体内不断地飞速运行,虽然没有效果也一直坚持不懈。
这和他从小在街头成长的经验有很大的关系。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有枣没枣都要打足三杆子,如果能再掰一个树杈回家,那就极好的。
所谓能占到便宜就占,占不到便宜也要拼命薅一把毛。
这就是他,一个市井小贼的逻辑!
然而唐明没有察觉的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努力的同时,随着灵气飞速流过,自身的经脉也在一点点扩张。如同无数条涓涓细流,冲刷过山间的溪谷,最终汇集成流淌的长河。
就在唐明孜孜不倦努力修炼的时候,普智和广能两叔侄,正蹲在山下镇子上的大道边上。二人都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脸愁苦的相互凝望。
广能的肚子饿的“咕噜”叫了一声,于是对普智说:“师叔,我饿了。要不咱们回禅院去吧。”
普智答道:“这怎么行,咱们说好出来化缘,岂能空手而归,于我佛脸上也无光彩。”
话音未落,他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叫了一声。
羞愧难当之下,普智无奈的用手摩擦着光溜溜的后脑勺,自言自语说道:“为何唐明总能顺利搞到钱,你我二人却连化缘都如此困难?诶……!”
随着普智一声长叹,心中烦闷实在无处发泄,一掌拍在了地上。只听轰的一声,竟连地面的青石砖都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