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海,惊涛骇浪,暴风骤雨。
“啊--”
一道白光划过夜空,其中夹杂着一声惨叫,凄厉、绝望。
白光中,赫然是一名年轻男子身影,身穿白色t恤、黑色短裤,此时正手脚胡乱地抓踢着,从空中直向下方的大海中掉落。
“咻--”
眼看此人快要摔死在海面之时,海中一座孤岛上,一道七彩霞光射出,将其一绕,携卷而去。
“啪--”
七彩霞光撞破一层蓝色屏障,没入孤岛峭壁上一个不显眼的山洞内。
年轻男子“哎哟”一声摔在石地之上,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男子才翻身坐起,摸索着坚硬的地面,口中嘟囔着:“咦,我好像没死?”
“你自然没死,不过,这位小友,你为何会从天上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是从……咦,谁在说话?!”
年轻男子刚要回答,但闻言却是一激灵,急忙抬头寻着声音看去。
在他前方三米处,忽忽悠悠飘荡着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白袍子的老头子,正一脸疑惑地盯着他。
“老爷子,您是谁,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而且,您能说说,您是怎么做到在那里飘来飘去的吗?”
看着面前浑身霞光绽放、飘摇不定的老头,年轻男子蒙圈了。
“你先莫问老夫是谁,你先回答老夫的问题,你为何会从天上来?”老头子疑惑地问道。
“从天上来?”
年轻男子脑袋清醒了些,这才终于想起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他叫林天,今年二十岁,是一个正在读书的大二学生。
至于为什么用“天”这个字做名字,是因为他家九代单传,生他之时,祖母就给他起名叫做“林添”,意为他林家又添了一个男丁。
不过他老妈不喜欢这个“添”字,逼着他老爸在给他上户口时改成了“林天”。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命格没能压住这个名字,从小他上树摔断腿,过人行横道出车祸,考大学前又重病一场,手拿把攥的“985”变成了普通院校。
而他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他大一刚入校时,就被一名大四学姐看中并光速谈起了恋爱,原因就是他长相还算帅气。
不错,一米八的个头,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他在新生中算是佼佼者。
刚刚步入大学校园就能得到大四学姐的垂怜,青涩的他难抵爱情的诱惑,被学姐一举拿下。
不过,漂亮学姐一毕业就和就职公司的高管情投意合,闪婚去了,结束了林天为期一年的初恋。
悄悄的她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他的青涩。
林天独自坐了三四个小时的高铁,爬到泰山之顶抒发胸怀,想要将他与学姐爱情的一切见证撒向飘渺的云雾之间。
哪料到,悬崖边的那块石头竟然那么湿滑,没等他将准备好的肺腑之言感慨出来,就脚下一滑的摔下了悬崖。
怀里抱着的和学姐的爱情见证也确实撒进了云雾之中--十几盒拆封或还没来得及拆封的塑料薄膜物件。
“我……我被踹了。”
林天垂头丧气地回答道,一时有些神情沮丧。
“哦?”
白袍老者有些疑惑:“你是说,你是被人从天上踢下来的,你可是被修真之人劫持了?”
林天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说老爷子,我都已经被踹了,您咋还玩幽默呢,再说了,你能不能先别飘来飘去的玩杂技了,我有点晕,您先告诉我这是哪儿,我要回家!”
“杂技老人”果然停止了摇摆,低头沉思,似乎正在消化林天莫名其妙的话语。
林天见老头子不说话,干脆也不去理他,歪头观察起自己所在的山洞来。
山洞不大,只有三米多宽,三米多高,除了他和面前这个“杂技老人”,洞中别无一人、再无他物。
不过,不知从哪来的光源,将洞内照耀得五彩斑斓,有些怪异,又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