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日上三竿,慕莲……或者说婉容在一阵酸疼中醒转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英俊中带着几分邪魅的脸庞,此时这张脸的主人一只手撑着脑袋斜倚在床头,乌黑漆亮的眼睛满含笑意的盯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似有说不尽的得意之色。
一见段千行比自己早醒,婉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急忙闭上眼睛,脸色绯红的当起了鸵鸟。
段千行现在确实得意非常,他做梦都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后居然有机会将婉容皇后抱上床,虽然昨晚的行为说是半推半就还有些勉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诱.奸了人家,不过他并不在意,无外乎先上车后补票罢了,感情这种东西可以慢慢培养,不是有句话叫做,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什么什么是最快捷的途径么……
当然,得到婉容的身体还不是他最得意的,最令他惊喜莫名的是,这婉容居然还是个处!
想到这,他又有些不敢相信的轻轻掀起棉被,只见床单上印着一朵鲜红的梅花,从昨他进入时婉容痛苦的反应和那一层清晰的阻碍来看,这斑驳的血迹自然不可能是大姨妈所造成的。
婉容感觉到身上的凉意,不知道这个坏蛋在做什么,现在的她可谓心乱如麻,昨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遂了这个男人,少女变成女人的哀伤只是一闪而过,最叫她难以自处的是她的身份,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仅凭那触动她心灵的一句表白倒也足以令她飞蛾扑火而不悔,可她毕竟不是普通人……
段千行确认了一下床单上的处子之血,又将棉被盖好,虽然心中疑惑不已,但现在也只能暂且压下,他自然知道婉容已经醒了,从她红白交替的脸色中也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境,轻轻伸过一只手去将她揽到了怀里,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道,
“婉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一定百般疼你爱你,如违此诺,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种不疼不痒的誓言他发的是随随便便,不过听在婉容耳中却是心头一热,刚要挣扎的念头也随之消去,睁开眼睛怔怔的看了段千行一眼,又低下头去,如泣如诉的说道,“昨晚的事我不怪你,也无须你负责,今后你我各自去了,相见不相识。”
段千行一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脱口一声断喝,“不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件事。”
这话霸道得有些不近情理,婉容却听得芳心甜喜,她骨子里其实是个矜持传统的小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对于这个得了自己身子的男人自然另有一番感觉,可以说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但溥仪以及那皇后的身份却是压在她心头的两座大山。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攀上心头,婉容咬着牙说道,“你怎的蛮不讲理,我都不计较昨晚的事了,你还要得寸进尺纠缠于我!”
段千行见她倔强的小模样,忍不住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微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缠着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只为人间一婉容,今生今世你是逃不掉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少女情怀总是诗,婉容听后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感动,可横在心底的大山也不是轻易就能过去的,眼角泪光闪烁,良久才低声抽泣道,“可……可我已经嫁人了啊!”
“没事,我不介意,更何况我还知道你虽名义上嫁了人,但身子和心灵却没有嫁。”段千行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若有深意的说道。
婉容一听这话,脸蛋腾的就红了,幽幽白了他一眼,“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段千行一直都没有戳破她的身份,目的也是想在攻破她身心之前减轻她的心理顾虑,没想到昨晚倒是她自己先捅破了,现在自然不好再故作不知,略一沉吟便说道,“我知道,郭布罗·婉容嘛,大名鼎鼎的满清皇后,高贵美丽,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婉容见他神色间并无半分迟疑,反而如数家珍并带着些许得意的样子,不由一阵气苦,这个人明显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故意不揭破,还肆无忌惮的占自己便宜直至昨晚身子都给他得去了,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想通其中关节,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还敢来招惹我,难道你不怕死?”
“切,你那丈夫的皇帝名号也就一个虚名,虽然身居紫禁城却受到天下各方势力的共同监视与打压,吓唬一下平头老百姓还可以,想要吓唬我可差远了……”段千行心中暗自想着,不过这种话自然不会说出来,嘴中说道,“我不怕死,能与你结合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为此哪怕付出生命我也绝不后悔。”
一番深情款款的话语瞬间就把婉容的一颗心给融化了,恨不得立刻身心相许,不顾一切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不过现在不比昨晚了,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失去理智,思绪转动,颇为惆怅的说道,
“我知道你可能是不在乎我丈夫的皇帝身份才说这些话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丈夫若知道昨晚的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纵然不能直接派人来对付你,也可花费一些代价请动别人出手,你只是一个偏僻乡野的无名小子,对付不了那些人的。”
段千行起初还不在意,但仔细一想不由心中凛然,那溥仪虽说已被圈禁想要翻身根本不可能,但他钱多啊,每年有北洋政.府供养的大量银元,再加上他居住紫禁城经常暗地里倒卖宫中的古董文物,说是富得流油也不为过,只要舍得下本请动一方军阀土匪来对付自己完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