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面向刘喜静,刘喜静再次近距离看到这番国色天姿,联想到上次翠萍软在自己怀中凄美动人的泣容,不由得神情恍惚。
翠萍不满地重重“哼”了一声,显然在给刘喜静机会,若是一般人,翠萍早就拂袖而去。
刘喜静顿时惊醒,指着翠萍的下裙处,正欲说道:“你……”看到翠萍似笑非笑的表情,刘喜静心虚地掉头指着杜擒霸,改口说道:“你把他也给我玩一玩。”
“……”
“假道士!!!”
声响之大,直直震醒了李青朽,面如冠玉的白衣公子礼貌地说道:“刘道长也一同赏花?”
刘喜静这辈子摘过花、踩过花甚至吃过花,就是不曾赏过花,连忙扯开话题道:“小公子啊!贫道心系宝图,不知太子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出行啊?”
李青朽道:“道长何须急于一时?”
翠萍也说:“刘喜静,再留一会吧,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刻苦的修真人。”
刘喜静摇头晃脑道:“人生在世,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不然,恐怕别人夺得先机啊!”
李青朽道:“那便不再强求道长了,实不相瞒,大哥已在城里故人庄客栈为道长部署了接引人,我这便派人带道长过去。”
刘喜静心中暗喜,三儿你前世今生怕是都斗不过你家主子喽。而且,让人带他刘喜静去故人庄,不正好给他机会半路逃窜,哪有什么理由不点头应允。
等跟着温大侠出门时,刘喜静如梦初醒,猛地回身冲院子大喊道:“李青朽,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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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浅下,夜色已深。
刘温二人走出了李府,左拐右拐走到了一处破败阴暗之地,刘喜静毕竟作贼心虚,提着心肝问道:“温大侠,敢情故人庄落在城外?”
温大侠一身酒气,道:“你小子胡说什么?故人庄乃我们城里最负盛名的酒馆,到陆州府里也是能排的上档次的。”
说完抓住刘喜静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也别慌神,这里现在虽是破宅废墟,乌鸦满天飞,但以往可是灯火通明,闹腾得很哩。”
刘喜静不明所以,温大侠带着刘喜静走到一个石牌坊面前,仰首语气自豪地说道:“看见上面的字了没?”
刘喜静照念道:“小陆州府。”
温大侠是点头又摇头,叹息连连,在刘喜静追问之下,方才说道:“熙皞城以前是容不下东域人的,更不用说让徽朝李氏在这里开府。”
刘喜静一副凝神细听的模样。
温大侠继续说道:“这也是月前的事而已,熙皞城城主朴家的公子,喜好争勇斗狠,跟人比武,动不动把人打残打死。”
“不过,嘿嘿,他虽是个嚣横跋扈的公子哥,却不是那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小白脸刘恺悌,真本事还是有的。”
刘喜静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
温大侠奇怪地看了刘喜静一眼,也不多说,而是语调转为激昂,继续道:“不过,陆州这个地方,向来不缺行侠仗义的好汉。安神爷,也就是我堂主,一个人单枪匹马站在朴府朱漆大门前,骂朴家公子是嗑丹泡药泡出来的假本事。那小暴脾气自然忍不住,破门而出,直扑安神爷而去。安神爷和他斗了将近两个时辰,斗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内里的朴府一路打到了牌坊这。而这小暴脾气万万没想到,我安神爷艺高人胆大,冒着真气枯竭的风险,跺地一响,威势滔天,使出一记‘火烧佛’掌法,拍得这小暴脾气没了半点脾气,硬是烧没了两条小腿,之后便不见踪影。”
刘喜静心里腹诽这小暴脾气跑那么远做甚,保镖都跟不上,表面却是掌声啪啪作响,对英勇的安神爷夸赞不已,让温大侠颇为满意。
温大侠然后叹息道:“唉,可惜这一记火掌拍出后,这一片便成了火海……”
突然间,两人背后传来一声巨响。
温大侠惊觉转身,而刘喜静袖口处寒光乍现。
“哎哟喂。”一个青衣修真者从砸下的深坑处爬了起来,摸着屁股惨叫连连。
温大侠道:“胡二壶?”身体松懈了下来,而落后半身的刘喜静双手笼袖,神情怪异。
被称为胡二壶的修真者,面黄肌瘦,头发灰白相间,背上一柄高出头的巨剑。刘喜静一看,这不就是那位客栈护卫吗?
胡二壶惊愕道:“你们不在李府逍遥,大晚上的出来寻死?”
温大侠问:“此话怎讲?”
胡二壶道:“昨日,陆州府的红杉王被整棵连根拔走,曹秀才动用了整座州府的兵力搜捕,却给我在熙皞城遇到了这个偷树小贼。”
温大侠瞪大了眼睛,几百年树龄的红杉王,可不是一般修真者带得走的。方要再问,却发现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
温大侠自知来者不善,双手握拳,踏空直冲那人去。而胡二壶一边嘴上念着不可,一边施手运起重剑截住了温大侠。
“胡二壶,忒地惹人心烦!”
“嘿嘿,温大哥莫急,你且看看这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