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护卫脸色有些难看,和身边另一个护卫商量之后轻声说道:“是殿下不愿我们也没办法,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了,殿下的安危重要,杨兄弟,您若是懂医术就请帮殿下看看。”
文毅并不懂什么医术,不过若是简单的外伤也难不倒他,当年在燕北的苦役营中他也没少跟身边人学习,毕竟那里的条件真的很艰苦。
“我先看看伤势吧!”说着文毅继续往前,可两位护卫还是不愿让开。
“又怎么了?”
其中一位护卫说道:“杨兄弟,让你的兄弟们退到五十尺开外。”
一听这话,文毅也没多想,毕竟此时确实尚在危险中,于是吩咐几位兄弟各自散开警戒。
随后护卫才让文毅近了那俊美少年的身,这小少年生得细皮嫩肉,一看就弱不禁风,文毅上前看了看他的情况,撩开那肩头染血的衣物。
可突然文毅就愣住了,随后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他看到了这俊美少年衣衫下那锦绣,“靠!他娘的是个女人!九殿下……九殿下,是九公主殿下啊,慕容雪!?”
护卫上前来,“杨兄弟不知道殿下是女儿身吗?不然你以为殿下为什么不让军医医治?”
文毅有些慌乱,若说这种本不吃亏的事儿他不会介意,可对方若真是那个当今九公主殿下慕容雪,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自己若是此时替她医治,就算治好了说不定也会被定个轻薄公主的罪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我就不是男儿了吗?”
“现在殿下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九殿下出了事我们四个都得培葬,杨兄弟放手医治便是,若殿下醒来后怪罪,我们定会替你保密!”护卫信誓旦旦说道。
文毅思虑片刻,倒也不是相不相信这些护卫到时候真的能帮自己说话,只是人命关天,也顾不得太多。
于是文毅神情凝重地为其查看起伤势,掀开肩头那被鲜血染红的纱布,这才发现里面的伤口已经恶化,看样子是剑伤,“还有没有干净地纱布!?”
护卫闻言连忙从随身的行囊中找出来纱布递过来。
“有没有烈酒!?”
“要酒做甚?”护卫问道。
“别管做什么,有没有!?”文毅不耐烦问道。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头,“我们不喝酒的。”
文毅想了想,突然记起之前自己随身携带的酒壶给了副官,于是连忙说道:“去找我那位副官,他那儿有!”
护卫闻言直接应下跑去。
文毅伸手想拆下纱布,但想了想又觉得男女有别,对方还是公主殿下,于是指着一位护卫说道:“你们几个也是女儿身吧?不然公主殿下不可能随身带着你们,过来帮把手,我身为男儿不方便。”
护卫闻言有些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直接凑上前来按文毅说的做。
“把纱布取下扔掉,你们殿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护卫摇了摇头,“就这道剑伤,乃是被之前一位用剑的浪人高手刺的,用过药,但是不知道怎么就一直恶化。”
这问题倒是刚好文毅知道,很久之前在燕北边境的苦役营中他认得一位大夫,伤口用烈酒洗的方法也是跟那儿学的,于是文毅一本正经地学起来当年燕北认识那位大夫说话时的神情,“伤口没有清洗干净,得用烈酒洗才能有效杜绝伤口恶化,而且你们殿下顶着恶化的伤势还在舞刀弄剑,肯定会出问题。”
这时,跑去拿酒的护卫已然带着酒跑了回来,文毅接过酒,吩咐他们按着殿下,随后直接就把酒往伤口上倒。
原本在昏迷中的少女疼地大叫,睁开眼看见文毅,下意识伸手去抓剑。
文毅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随后从怀里拿出一瓶离家时二姐姐送的外伤药递给护卫,“呐!给你们殿下上这个药,然后包扎好就行,好了叫我!”
说着文毅便回避了,毕竟人家还是女儿身,哪怕那当今九公主胸口的凸起还没有他一个男人大。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样,文毅也才从没怀疑过这个细皮嫩肉的少年是个女人。
因为在文毅眼里,女人就该像那些勾栏瓦舍中花魁一般,要什么有什么,风情万种,一颦一笑之间皆能勾人心魄,哪里是如这位公主殿下这般?
不客气的说,她还没有人家霜华大。
文毅想着苦笑了几声,随即将兄弟们招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