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好整以闲地浏览着两旁密密的摊点,那些摊点上不仅有来自各地的小商品,更有色彩艳丽的丝绸、瓷器以及各种名贵香料。
说着各种语言的商贩卖力的推销着他们的东西,书生偶尔也低头看看那些商品。
但看书生的穷模样,商贩们并不像招呼那些衣着光鲜的人那样热情地招呼书生,他们只是好奇地把眼光看向书生那柄剑。
书生双眼几乎一直半开半合着,偶尔也睁眼往四周扫射一下,但绝对没有人注意到他睁眼时,眼中流露出的那种能洞穿一切的精光。
书生就是燕云。
从祁连山下来,一路来到了张掖。
他已经在张掖的街头漫无目的的流浪了两天,他希望能听到些什么,或者看到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但却一无所获。
就连那些茶馆酒肆,本该是大家闲言碎语的地方,也极少人提及武林之事。
就连以前经常听到的血门都好像突然间销声匿迹了似的。
但燕云没有丧失信心,因为他知道几年前,血门的势力就遍及整个西北,他们烧杀抢掠,横征暴敛,就已经惹得怨声载道,何况今日?
燕云发现有许多人即便在酒兴之下,滔滔不绝吹嘘的时候,似乎一涉及到某些问题,便立马缄口不语,而且畏惧之色显露无遗。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血门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魔鬼,已经完全控制了他们的灵魂,支配着他们的意识。
时尽中午,燕云走进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天下居’。
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目的只有一个:赚钱。
进酒楼的人不管穷富,都有钱赚。
富者,酒楼为他们准备了专供他们肆意挥霍的地方——雅间。
穷者,一般酒楼的第一层便是他们消费的地方。
燕云不是富者,店小二并没有像对待有钱人那样对他恭敬地说:“客官,楼上请!”
但是小二还是给了燕云一个甜甜的笑脸,燕云丝毫不以为意,在进门的左边一个角落里挑了一个位子。
其实这个位子已经有人,那是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老人,年龄大概有五十岁左右。
因为整个底楼已经没有空位,燕云看了一下,只有这个老者是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
“小二哥,一盘花生,一斤牛肉,一壶酒,一壶茶!”燕云每次吃东西,都免不了一个‘一’字,因为他觉得那样说起来既简单又顺口。
“客官稍等!”小二笑着用肩上的桌布在燕云面前的桌面上一边擦拭一边说道。
燕云坐好,既然与人搭伙同桌,便很有礼貌地招呼道:“老丈,打扰了。”
老者面无表情,淡淡说道:“不妨事。”
双方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