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琴芬突然意识到什么,又马上住了口,“伊正,他,他说的!” </p>
“伊师傅当时被烧的毫无人样,他如、何、告、诉、你!”言辞当然不信,他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一字一顿犀利地质问。 </p>
此时,梁琴芬突然大叫起来,爬到地上翻滚,“伊正啊,伊正啊,你死得太冤了啊,伊正啊,你干脆把我也带走吧!反正女儿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两母女一起下去陪你啊!伊正啊!” </p>
梁琴芬的尖叫声把楼下的人引了上来,一宁紧皱眉头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梁琴芬,默默叹了口气。他朝言辞点了点头,然后迈着如灌了铅一般的脚步走向前用力拉起梁琴芬,“夫人,回家了!” </p>
“你这个狗奴才!你别碰我!回家?”梁琴芬不停地挣扎,手在一宁身上胡乱拍打,但是听到他说的回家两个字她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回家!对回家!我要回家看我女儿!我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p>
梁琴芬边哭边把一宁推开就直接往楼下跑,一宁翻了个白眼,然后收拾好面部神情才向言辞弯身鞠了个躬,“少爷,老爷子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顾小姐穿婚纱之时,就是他穿寿衣之时。” </p>
一宁说完就转身走了,剩下的人各怀心事,一时间无人开口。 </p>
宫羽轻咳一声打破宁静,“言老爷子这招……够狠的啊……” </p>
顾零垂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婚纱和寿衣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红白之事,言重于这是在逼迫言辞做出选择。 </p>
言辞还是低估了言重于的固执,不是他脱离言家,他就不姓言了,这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是言重于的孙子,这一世都是,不管他在哪里,他都必须遵守言家的家规,除非他死。 </p>
默然一直被夏楚拉住不让靠近梁琴芬,她走后夏楚才放开她。她上来就看到一室的狼藉,“我去……梁琴芬这是过来拆房子了啊?” </p>
宫羽搂住她,手放在她肚子上,“还好没吓到我的乖儿子乖女儿!这个疯婆子!” </p>
“喂,他们两个……怎么了?”默然小声地问宫羽。 </p>
顾零垂头丧气,言辞沉默不语,两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呀! </p>
宫羽撅撅嘴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扶着她往外走,“走吧,让他们单独聊聊。” </p>
言辞此时被压的喘不过气,这边真相呼之欲出,那边言重于死亡威胁。 </p>
顾零抬手,指尖点在他的眉心上,“我知道你的压力,回去吧,回去看看爷爷。” </p>
言辞把她搂住,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鼻子闻到她发间的清香,突然就让人安定了下来。 </p>
顾零抚摸着他的背,“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婚礼并不重要。” </p>
怎么会不重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就为了这一场能受到亲朋好友祝福的婚礼? </p>
既然都得不到最亲的人的祝福,又何必举行婚礼? </p>
言辞眸中含着某种坚决,他轻轻放开顾零,对她肯定道:“等我回来。” </p>
顾零扬起嘴角对他露出微笑,用力点下头,“我等你。” </p>
言辞走了。 </p>
顾零的心空了。 </p>
她并没有像她表现的那般无所谓,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她希望她的爱情是幸福的,是受祝福的,而这场爱情,太磨人了…… </p>
顾零趁着天还未大黑,换了身运动服出门跑步,她得让内啡肽来驱赶走脑中的烦躁。 </p>
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她又被绑架了,被灰太狼,绑架了。 </p>
对,她跑着跑着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人拉上了一辆面包车上,把她的手脚紧紧绑住。 </p>
“你们是谁?”顾零不停的挣扎却毫无意义。“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救命啊!你们放开我!” </p>
“闭嘴!” </p>
一个粗旷的声音打断她的呐喊,那人带着灰太狼的头盔来遮住脸,看得顾零有些失神。 </p>
“你们到底是谁?是谁让你们来绑我的?”顾零感受到几人并非要对她下狠手,反而,有些刻意的避免伤害? </p>
“我是不是认识你们?”顾零眼睛在车上这几个都戴着头盔的人身上打转,这喜羊羊一家都快来齐了。 </p>
其中带着懒羊羊头盔的人明显愣住,转头看向窗户透出来的影子确定看不出脸后才放心的坐好。 </p>
这一个动作让顾零确定车上这几人她一定见过!她细细观察起车上的人。 </p>
一共是四个人,分别带着灰太狼,懒羊羊,喜羊羊,美羊羊的头盔。他们身材都很魁梧,并且身高都不低于一米八,身着黑色西装。 </p>
四个、黑色西装、高个、壮实…… </p>
四座大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