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少监找我何事?”
“老身来向统领要这两个人。”费鸣倒是干脆,而且信心十足。
大月皇室的做派一直如此,起码近一甲子来行事一直如此。
“他们?”簪花郎指了指书生和后生,扬眉一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作的前兆:“费少监给我个理由?”
“这个小兔崽子却是太虚观的弟子,”费鸣指了指书生继续道:“白帝城即成圣地,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为难其他圣地弟子吧。”
“哦?他还真是太虚观的弟子呀?呵呵,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派子弟,连我们白帝城也不放在眼里!”簪花郎冷笑道。
“程统领乃是成名多年的前辈,何必和一个不成器的后生计较。”费鸣笑道。
“也罢,看在太虚观的面上,我就不计较这小子无理取闹,不过这另外一个在我白帝城奸银妇女莫非也是你们太虚观的弟子?”簪花郎阴阴笑道。
“哦?统领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费鸣好气,堂堂白帝城执金吾,竟然也会信口雌黄,肯定是跟旁边那嚣张的书生现学的。
“任何风月之事,若是不给钱就算强奸咯”簪花大笑道。
“既然是风月之事,这后生欠多少钱,老身双倍补上,如何。”
“好啊,原价一千两,双倍嘛,三千两!”簪花郎故意狮子大开口道。
“好。”费鸣毫不犹豫,一口答应,在这个少监看来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先天之后,金钱已经不是这些太监的唯一追求,用一些也不会心疼。
额?簪花郎一愣,原本只要等费鸣一开口问为什么双倍是三千两时就再涨价一千两,没想到这太监好像没听完就答应了,一时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喊少了,纠结!
不是传闻太监最是贪财么?簪花郎感觉这大月国的太监有点东西。
不管怎么样,既然对方给了梯子,簪花郎只好顺势放了两人,又转头看向白衣女子。
“把他们带走吧。”簪花郎显然有了主意,不管怎样,先把这些人隔开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带走之后要怎么处置,还不是白帝城说了算。
“慢着!”只见兀而那开口道:“程统领,受伤的是我们天狼山的弟子,为什么抓的也是我们?莫非白帝城就是如此行事?”
“哦?那他是因何受伤?”簪花郎指着都满海道。
“我师兄就是被这个太监打伤的,”兀而那急道。他刚才和卢丽钦交手过,虽然被揍了几拳打出来,却也知道对方想一两招内把都满海伤成这样是不可能的。只有她们身边练就蝶茧神剑的太监才有这本事。
不过这世上能把蝶茧神剑练至先天之境的高手,只有来自大月国皇宫大内。传闻几十年前蝶茧神剑还不是这叫法,而叫天残七十二路剑谱,是一部僭身饲武的二流功法,后来被大月国师改进,化茧成蝶变成先天一流功法,并在皇宫大内推广,十万大内太监勤修不止。
但即使如此,能把蝶茧神剑练到先天之境也是万中取一,极为难得。
费鸣显然就是先天之境,而酒楼三层之上,如他所见可不止这一位少监。
费鸣也不辩解,笑晏晏地看着兀而那,就像在关爱一个傻子。
但是簪花郎才不会去管他们之间的龌龊,更不可能除弱扶强。
他处理这种事情可从来不是本着道义来的,只要符合白帝城规则便算对大家有个交代,只见他懒洋洋问道:“这么说,你想和他一起上三思台?”
“呃……”兀而那顿在那儿。白帝城的三思台闻名武林,死亡率极高,以自己的武功,若是对上这些阉人,对方可不会看天狼山的面子手下留情。
“那就上三思台。”一声带着磁哑的声音传来,就见人群纷纷避开,后面走出一位玉面银发风神俊朗的男子,正是狼烟国右贤王耶律齐。
“哦?这位是?”费鸣转身问道。
“耶律齐。”
“原来是右贤王。”费鸣欠了下腰,露出太监特有的皮笑肉不笑的死人脸道:“老身费鸣。贤王是要为弟子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