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渐入亥时,修罗剑一去不返,牧民渐渐放下心来。自有部落首领和牧民领着福虎回帐篷养伤不提。
却说东岛少女看到丁伟脸色发白的看栏栅外满地尸骸,不由撇了撇嘴走过去道:“亏你还是六散人的弟子,一群流寇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真不知道你师傅当初是看上你哪点!”
“又不是像你们女人找老公,要那么多优点干什么?”丁伟脸上发白,嘴上却讨便宜道。
这回轮到东岛少女被气的脸色发白,跺脚娇骂道:“你这人真是毫无风度,一脸下流胚子,上辈子莫非是淫贼投胎转世的吗!”
“老子本来…”丁伟话说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算是被逼从良了,往事不能多提,不由顿了顿,道:“你这小姑娘,我又没说什么下流话头,是你自己想歪,还有脸骂人!”
“你还…我就骂你怎么了?”少女掐腰挑衅道。
“懒得理你!”丁伟看了眼如影子般跟在少女身后不做声的老者,考虑到莫大不在身边,便故作不屑道,转身往回走。显然觉得还是呆在莫大身边比较安全。
“哼!你也就嘴巴上讨点便宜!”少女见丁伟似乎服软,不由更加傲娇,跟在丁伟身后,这才说出刚才的想法:“修罗剑是不是你们白帝城弄出来的?”
“吓?你说什么?”丁伟故作不懂问道,其实他也是真不懂,自己毕竟今天才刚刚拜师,连白帝城都还没去过,那里知道修罗剑和白帝城有什么关系。
“哼哼,别以为我们东岛远在海外就什么都不知道,”少女得意道:“刚才我看过修罗剑出手,似极岛上记载的当年大晋国刑宗的天刑剑法,那些江湖无知之辈只当是什么修罗剑,这世上哪有什么修罗剑,还不是你们白帝故意放出来的云雾,掩人耳目!”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就算是大晋刑宗的剑法,和我们白帝城有什么关系?”实际上丁伟久在大月东境也不曾听说过修罗剑的名声,否则作为一个鬼憎人嫌的采花贼,早就被替天行道了,也不可能活得这么潇洒欢快。只是就算修罗剑和白帝城有什么不可告人得秘密,丁伟也不可能承认。
东岛少女显然也知道这点,一脸看透对方得小表情,欲言又止,随即不屑地哼了哼,才道:“有没有关系,此次七派试武之后必然见分晓!你现在狡辩也没有用!”
“七派试武?”丁伟脸上一愣,心道老莫这便宜师叔可没告诉我什么七派试武。隐约间又回想起老莫数次分别和太虚观,东岛的人提起“此次之事”,又言明这次回白帝城有要事,想来也许说的就是七派试武之事了。只是这七派试武到底是什么,丁伟还一头雾水,不敢乱答应这东岛少女,只等回去问一问便宜师叔。
东岛少女见丁伟的脸色,以为被自己说中而哑然无对,不由更加得意。
几人回到篝火旁,酒食已经吃完,众人散伙回到毡包内,丁伟走进莫大的帐篷中,把刚才修罗剑的事情讲给莫大,不由问道:“我听东岛那小姑娘说,修罗剑是当年大晋刑宗的剑法,和咱们白帝城有干系,师叔,是真的吗?”
“嗯,这是白帝改良的刑天剑法,为了不让修练者引起大月国的注意,把名字改成修罗剑法,其实剑法本身和传说中的修罗形象也更契合些!”
“原来如此,赢师伯真是天纵之才!”丁伟和白帝城主缘悭一面,马屁先拍得梆梆响。
“于武学天分和武理而言,你赢师伯的确称得上才绝惊艳,已经是天下武道宗师之列。”莫大点了点头,很自然地商业互吹一波。
“那师叔您呢?师叔您的武功比之赢师伯如何?”丁伟显然知道自己得马屁正戳中师叔的谈性,不由再接再厉。今日之前自己虽然久历江湖,却一直在底层挣扎,论见识还是十足的江湖小白,连东岛的那个傲娇小姑娘都比不上,有机会聆听师叔高屋建瓴的指导,是十分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