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旌尾果狸,你们南越五毒教又叫试毒狸,喜欢吃毒菇霉果,齿爪有百毒,都是平时吃的东西里面留下的,被弄伤之后,只能用试毒狸的涎才能解。你们不必救他们了,一天之内,不解毒,必死无疑,不如给他们痛快,不然这毒可折磨人了。”众人身后,一个身着素色锦袍,左手盘着一只紫色鼻烟壶的青年高声说道。只见其黑肤高鼻深眼眶,确是于马头口中的庆公子。
庆公子走出人群,走到旌尾果狸不远前,抬手嗅了嗅手中的鼻壶,也不看受伤的几个人,盯着狸子开口道:“这狸子在你们十万大山深处偶尔也能见到,不过毛色这么纯的倒也罕见。”
“多谢庆公子指教,”刘统领见庆公子对着狸子这么熟悉,不由低声求告:“公子既然知道这畜生,可否慈悲心肠想想办法,就算抓住这狸子,我们只要一点口涎解毒就好,这几个家伙不知死活,可家里都有老小,无故栽在这里,平添了多少孤儿寡母。”
“求我?我凭什么帮你们呀?”这庆公子洒然一笑,又道:“我也不做这恶人,这试毒狸一般都是你们五毒教豢养,你们中毒了求我,还不如去求五毒教,毕竟那也是你们国教嘛。”
“可这荒郊野岭,那里去找五毒教的人!”刘统领见庆公子见死不救,不由暗急,这些人都是自己带的队,若是因为一只畜生,被毒死了好几个人,自己这队长还有什么脸面做下去。
“不用你找,五毒教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这么漂亮的旌尾狸子,想必主人应该也是位漂亮可人的越妹吧!”庆公子说着,神色不由有些期待。
“这位小哥见多识广,鄙教久居十万荒山,小哥哥对我们这样了解,莫非家中长辈与我五毒教也有渊源?”说话间,便见密林深处走出两男一女,为首的是位风姿绰绰的姑娘,正是五毒教圣女一行。
庆公子早就注意到他们,看着为首娇艳如花的圣女,深眸艳光一闪,开口笑道:“渊源谈不上,在下只是对一些味道比较感兴趣而已。这几个人被你家试毒兽咬伤,姑娘赶紧给人家毒解了才是?”
“一群贪婪自私的泥腿,毒死了活该,若不是想抓我们的狸子,怎么会中毒?试毒狸涎乃是万金难求的解毒圣物,岂会白白便宜这些废物!”圣女身后那鹰钩鼻又插嘴道。
见圣女也没有帮这些人解毒的意思,庆公子不由恻然,暗道:“久闻南蛮越人陋俗野蛮,没想到堂堂五毒教也这么蛮狠无情,视人命如草芥,世人虽多有谣传,却非空穴来风。”
一旁刘头领见五毒教众人不肯出手,心下也急,不由拱手开口道:“几位圣教圣使,在下康家马队刘超,这几位见猎起心,并不知道是圣教之物,冲撞神兽,原本该死,只是毕竟也是圣教教民,家中老小全指望他们养活,还望圣使怜悯则个,想必日后他们也会谨记教训!”
“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只是试毒狸原本温驯,若对它无恶意不会无故伤人,狸涎是平时食毒消化之关键,若狸涎损耗过多它自己也会被其他毒物毒死,狸涎一个月不见会多余小半杯,只能解自己所伤之毒,用其他狸子的狸涎也无用。”圣女见是康家商队,不由开口解释了一番,转而瞥见庆公子面露鄙夷的神色,心里一动,看了眼还蹲在树枝上的阿狸,脆声道:“这只试毒狸尚在年幼,取不出狸涎,不过这世间解试毒狸的解药可并不止狸涎一种。这位公子刚刚可是骗了你们!”
“哦?那姑娘倒是说说,还有那些方法可以解这毒?”庆公子扬眉问道。
“当世有解万毒之药,鄙教有百年蛇纹芝,东岛有龙尾紫鲎血,灵龟山也有辟毒珠。”圣女答道。
“姑娘在开玩笑吗?不说这些人用不用得起这些神药,这狸毒一天之内都会发作毙命,哪里有时间去找寻这些神药?莫非姑娘愿意拿出你们五毒教的百年蛇纹芝?”见圣女讲了些废话,庆公子不屑笑道。
“本姑娘这次出来可没有带蛇纹芝,不过家中长辈还曾提起,这世间除了能解万毒之药,也有能解万毒之人!”
“比如说?”庆公子哼声道。
“比如说吐蕃密宗珠嘉达拉座下的吉祥大喇嘛,天狼山的祭月萨满,白马寺琉璃殿首座本行大师,还有江湖游医黄泉游冯飞逢都传闻有解万毒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