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余鱼正在二楼客房练习着那特殊的呼吸法,因为离沧沱城越来越近,余鱼的心情难免起了点波澜,所以就没怎么睡,可是这时余鱼心头产生一丝警兆,他再次感觉到有一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感觉太熟悉了,第一次余鱼练完拳回到自己家中休息,睡梦中被惊醒;第二次,他依旧在睡梦中被惊醒,可当他起身却看到了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这是第三次,余鱼确定自己绝对没有产生幻觉。
这一次那道目光似乎不再遮掩,一直停留在余鱼的身上。
睁开眼,站起身,娃娃在床上呼呼大睡,没有丝毫反应,余鱼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但是余鱼知道外面一定有人,因为那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余鱼回身将柴刀别在了身后,这次他没再去叫醒马小二,顺着窗户跳到了街道上面,凭着感觉飞檐走壁,向前跃去。
黑夜中,余鱼极速奔跑,直到出了镇子又跑了将近五里地,余鱼忽然停住身形,因为他感觉那道目光从他身上消失了。
一瞬间,余鱼失去了方向,就像没了头的苍蝇,在原地转了一圈后,余鱼眉头皱了一下,放弃了继续追寻下去的念头,转身向着小镇跑去……
第二日
余鱼早早起床,这次他没再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马小二。
两人吃过早点在镇子上闲逛。
马小二忽然问道:“昨晚发什么神经?”
余鱼明白了,说道:“有人偷看我。”
“噗!”马小二想笑,可转念一想又不对。骂骂咧咧的怒吼道:“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傻子也会知道好吧,再说我那叫偷看吗?我那是关心你好不!不对,呸呸呸,老子才不会关心男人,老子更不可能偷看男人!”
余鱼瞠目结舌,知道马小二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镇子不大,早上比较冷清,做生意的小商贩正忙着支摊。
因为连日来光忙着赶路,所以二人打算在此地多住两天,缓解缓解。
两人正往前走,发现街道尽头突然有人吵吵起来,四周已经围观了不少人。
马小二天生爱凑热闹,见到有人吵架,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拽着余鱼就往前跑。
余鱼心里有些不痛快,说道:“马大哥,你能不能别拉我的手。”
马小二浑身一哆嗦,全身变得冰凉,转过头果然发现自己拉住了余鱼的手。
“哎呀!余鱼你遭天谴!”
余鱼怒了!
“是你硬要拉我的好不好!”
“我呸,我要拉,你就让我拉呀!罪过罪过!呸呸呸!”
余鱼很生气,继续说道:“你昨晚就是在偷窥我!”
“哎呀呀!真是气死二爷我了!”
马小二面红耳赤,气的直跺脚,嘴唇都开始哆嗦。
最后马小二不理会余鱼,自己一人朝着围观的人群走去。
余鱼撇撇嘴,心里暗自发笑。
余鱼就是马小二的克星,马小二油嘴滑舌,为人市侩,所以很多人在嘴上都斗不过他,但是余鱼不同,他可以说和马小二是两个极端,所以他给人的印象就是,淳朴憨厚,死心眼,做什么事也较真,也当真。
余鱼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让马小二觉得余鱼在认真的做,认真的说,都是真的,这样的余鱼让马小二讨不到丁点的便宜。
余鱼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见马小二跳着脚往里面钻,不得已挤过人群也钻了进去。
眼前,一个卦摊。
卦摊有点凌乱,卦签也散落一地。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神采,只是这会儿老道人衣衫凌乱,一手扯着个年轻人的衣领,涨红着脸,哪还有什么高人隐士的风范,而且看样子是想要打人。
余鱼看了一眼四周围观的百姓,发现不但没人上前劝阻,反而起哄,马小二站在人群里声音最大,喊得也最卖力。
余鱼眉头皱了皱,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