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隆冬十二月份,天空中下起了一片片鹅毛般的大雪,整片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四周的草木全都被雪所覆盖。
远处有三个人影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走着,他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漫天呼啸的北风夹带着雪沫冰渣子扑面而来,还是让他们十分难受。
“呜呜呜呜,我不走了,好冷好累啊!”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哭着道。那个灰裘男人道:“这么大人了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亏你还说将来要做像爷爷那样的英雄。”男孩撒娇道:“我就哭,我就哭,早知道要随你们挨饿受冻,我就不听爷爷的话出门了。”
黄裘男人道:“大哥这也不能怨平儿,这么大的风雪,在湘西这边以前十分少见,一个孩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吹打。”灰裘男人叹道:“这鬼天气,说变就变,风雪一下子这么大这么猛,连我们的马都冻僵了。害我们得走路。这里离沅州还有上百里叫我们怎么走啊?”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我不走了,我好累,爹,你背我。”灰衣男人怒道:“起来,你这样哪里像是洛日天堡的男人,亏你还是个练武的。这么半天的风雪就抵受不住了。真没用。”
“呜呜呜,鸣叔叔,爹爹骂我啊!我真的好累,我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这雪这么大都沒膝盖了啊!”男孩平儿道。黄裘男子叹道:“唉!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这样走到沅州,天黑了也到不了啊。”灰裘男子道:“走吧!总会到的,再逗留下去可真是天黑也到不了了。”说完他对着孩子道:“起来!快走!”男孩哭道:“我不走,爹爹你背我。”灰裘男人怒道:“你——你太没用了,自己走!”男孩听这话立即哭得更大声了。
黄裘男人对着男孩道:“鸣叔叔被你,怎么样?”男孩立即破涕为笑道:“好呀!”说着就往黄裘男人背上跨去。灰裘男人摇头道:“洛鸣,你这样会惯坏这臭小子的。”说完他便向前走着。黄裘男人笑了笑,背着男孩跟了上去。
他们又走了几十里,突然男孩拍手大声道:“看!前面有炊烟,有人家!爹爹鸣叔叔我们加快脚步去那人家那里休息一下吧!”灰衣男人抬头一看,果然前面不远处有袅袅的炊烟飘在上空。他微笑道:“还真的有人家,洛鸣,我们过去向那户人家借个火热一下身吃点东西吧!”男人洛鸣道:“好的大哥。”说着他们便朝着前方的炊烟走去。
在屋内大厅,一男一女两个十來岁的孩子在争一个精致会动的木马。女孩追着男孩急声道:“叶欢,快把木马还给我。”男孩叶欢骑着木马快速跑道:“就不,就不,你快追我呀!”当女孩快要追上男孩时,男孩将女孩一推,又跑了。女孩“呜呜”哭着道:“叶欢,你干嘛推我啊!”说着她跑进厨房对着一个正在做午饭的美貌妇人道:“娘,叶欢他骑我的木马还推我,你要帮我啊。”妇人叹息一声放下手上的活去了大厅对着正在玩木马的男孩道:“叶欢,你怎么骑姐姐的木马还要推姐姐啊?”叶欢道:“我的木马坏了,姐姐又不玩,所以我就玩姐姐的。是她小气不让我玩,我才……”女孩叶欢哭着道:“你把我的玩坏了,我就没得玩了。”美貌妇人道:“喻儿,你就让弟弟玩一会儿吧!过几天你们爹爹回来了把弟弟的木马修好了就不玩你的了。”
一听到美貌妇人说到爹爹,两个孩子眼睛顿时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女孩叶喻跳起来抓着美貌妇人的手道:“爹爹离开两个多月了,这几天他真的会回来吗?”男孩叶欢道:“娘你说的是真的?”
美貌妇人笑道:“一说到你们的爹爹,你们就來劲,放心爹爹答应了我们就只离开三个月,他就离开三个月,过几天时间就到了,他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段逸哥哥与琳曦姐姐也会來看你们的。”“哦!是吗?是吗?我好想爹爹。”“太好了,爹爹回来了,段逸哥哥琳曦姐姐又来了,这下有伴玩了。”两个孩子听后不住拍手跳跃着,别提有多高兴了。美貌妇人看着他们这样不禁摇头,是啊!他爹,我也好想你,你可要准时回来啊!妇人道:“你们自己好好玩,不要再闹了。娘去做饭了。”说完她走出了大厅。
这时,院子外面进来了三个人,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们一进院子就见到了家里的女主人,顿时笑起来了,那个背着男孩的黄裘男人上前对美貌妇人行礼道:“这位大嫂,我们几人中途遇上大风雪,如今又冷又累,可否借贵宝地暖暖手脚歇歇片刻?”妇人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几位赶紧请里面坐,我这就给你们端火盆来。”说着她忙将三人招呼着进入了大厅,道:“几位别客气,请随便坐。”说着她对着叶欢叶喻道:“你们赶紧去给客人斟茶呀!”黄裘灰裘男人一齐行礼道:“多谢了。”
不一会儿,美貌妇人就端来了火盆让他们烤火,而后就去了外面的厨房弄吃的。
叶欢叶喻招呼完三人后就开始玩了,叶欢还骑木马。
那个孩子一边烤火一边打量着叶欢骑的那个木马,那木马很漂亮,跟真的马几乎一样,十一匹小红马,居然有马鞍缰绳,只见叶欢一拉缰绳马居然抬马蹄会跑,他用力一拍马背,马还会嘶鸣。这跑与嘶鸣与真马一模一样,真是太有趣太好玩了。
男孩看得眼都直了,都流口水了,这么神奇好玩的木马,他见都没见过。两个男人见到这木马后也啧啧称赞均觉得十分有趣。
男孩温暖了手脚之后立即起身朝着叶欢走去,走到他面前用力一扯直接把叶欢扯倒在地道:“让开,让我玩一下!”说着他便一脚跨上了木马背玩了起来,叶欢被扯倒在地上后立即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追上去,在手在马屁股处一按,马一阵嘶鸣马前蹄高高一抬,男孩一个不注意,立马被摔倒在地,摔的头破血流。
叶欢得意道:“这马不是你能玩的,叫你扯我!”男孩哭闹着来到灰裘男人面前哭道:“爹爹,他摔我,我喜欢这个木马,我要这个木马,我一定要得到这个木马。”灰衣男人见叶欢将自己的儿子摔得流血不由得大怒,忙起身就要出手。黄裘男人忙起身道:“大哥,孩子的玩闹,大人何必,让我来吧!”说着他走到叶欢面前柔声道:“小朋友,你的木马借那位高高玩好吗?”叶欢头一偏哼声道:“就不给,谁叫他谁叫他扯我那么坏。”黄裘男人道:“我给你五十两买下这个木马,怎么样?”这时叶喻上前道:“这是爹爹做给我的,多少钱也不卖!”
听到这话,男孩不高兴了,他在地上打着滚哭道:“我要这个木马,我要,我就要。”灰衣男人见状大怒一提男孩喝道:“没出息就知道玩,有什么好玩的。”那男孩刚刚被提起又瘫倒了哭闹着,灰衣男人提了几次都没用。见到儿子这个样子,他更是一肚子气怒道:“你个臭小子,好!老子给你弄来。”
说完他朝着这么也谈不拢的叶欢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刮子,而后一把把木马抢过来怒道:“给你们一百两,这木马归我。”说着他扔下了几锭银子把木马直接放到了男孩的面前,男孩见到木马就不哭闹了立即破涕为笑玩起了木马。
被打后的叶欢脸上立即高高肿起赫然留有一个大手印,他抚着脸哇哇大哭。外面的美貌妇人听到叶欢的哭声,忙大声道:“欢儿,你不要那么淘气,让着点那个哥哥。”在大厅的叶欢听到这声音,哭得更伤心了。
在玩布娃娃的叶喻忙上前,欲抢回男孩骑着的木马,到半途时被灰裘男人挡住了,叶喻抱住灰衣男人哭道:“坏人,坏人,你快把木马还给我。”灰裘男子一把甩开叶喻道:“我给了你钱这木马是我的。”叶喻哭着忙上前用力扯着灰衣男人的衣服道:“我不卖,我不卖,你快还我木马。”灰衣男子怒道:“快放开,快放开我。”他用力甩着叶喻,然而叶喻死死的抱住了灰裘男人,灰裘男人怎么也甩不开她。
被叶喻折腾的心烦意乱的灰衣男人大怒道:“快放开我,我毙了你!”说着他右手一扬一掌拍下之打在叶喻的天灵盖上,只听叶喻“嗯”的一声,整个人软了下来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