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流逝,苏夜已经来到了第七峰两周,这日清晨,竹屋旁还笼罩着淡淡的云雾,晨曦亦还显得有些模糊,此时童真和苏夜已经在竹屋前整理好了衣着。
今日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苏夜身上的伤势都已经完全恢复了,所以他需要去见一见那位隐藏在这云雾另一头的峰主柳正。
苏夜随着童真穿梭在这云雾之中,踏着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路一路向西。
道路两旁依旧是茂密的竹林,在这清风中唰唰作响,两人每向前一步,竹林便会拨开一点它们掩起的世界。
这条路很长,直到那云雾都快散去时,两人才终于来到了路的尽头。
这里是一平块宽广的地界,伫立着一间面朝北方的翠绿竹屋,竹屋整体架空,底下铺满了鹅卵石,大小怕有苏夜居住地的五倍之多。
竹屋正门的西北方还有一个小池,里面还生活着五条红鳞鲤鱼,此刻正钻到水面一上一下的贪吃着清晨那略带甜美的空气。
童真一步推门而入,让苏夜先于门外等候,站在门前的苏夜看着童真拖鞋而入,往里走了数十米,推开了右边的竹门走了进去。
苏夜立马将视线移向了右边,只见右边开着三个支窗,不高,勉强能让视线通过。
三个支窗映照而出的画面几乎是相同的,这让苏夜大致判断出了这里面的情形。
里面应该是一个巨大的会厅,而且相当的空旷,而柳正应该坐在了会厅的最里头。
苏夜臆想了一下里面的场景后深吸了口气,又理了理衣着拍了拍脸蛋,期待又紧张地等待着童真的归来。
童真去的很快,回的也很快,他在门口也不出声,只是示意苏夜进来。
苏夜点了点头,轻轻地脱去了鞋子跟在童真的身后踏入了那个房间。
果然这个房间如同苏夜所想极为开阔,左侧南面大开,阳光极为放纵地钻了进来,将这本有些阴暗的会厅照亮。会厅的四角摆放着四种不同的花植,并且已经绽放,美丽动人。
这些苏夜不过一扫而过,他此刻的视线主要便集中在了前方。
前方二十米之距盘坐着一名黑袍中年男子,他眯着眼睛好似陷入了沉睡,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气息。
此人身前放着一张不小的茶桌,桌上青瓷茶具一应俱全,而他正面此刻已经摆着一个盛满了绿茶的茶杯,上面还轻飘着白烟。
苏夜仔细地端详了此人一番,发现他并无特别之处,无论样貌,气质,穿着都显得极为普通。
但苏夜知道此人定然就是第七峰的峰主柳正,是站在这世界最顶峰的人之一。
童真将苏夜带到了距离柳正大约五米左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独自退到了一旁。
这让苏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时间在这里又停了下来,然而对苏夜来说这个时间却依然还在前进,除了能听到窗外竹林簌簌声,怕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此刻颇有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僵持场面,但一切的压力却都到了苏夜的身上,虽然他还不至于紧张地全身冒汗,但还是俏脸微红,毕竟他来到这个会厅已经快半柱香的时间了。
此时的茶早应该凉了,然而奇怪的是那茶杯上依然还冒着白烟,忽然柳正动了,他伸出了右手,食指和拇指轻压茶杯缓缓举到了唇边轻啜了一口,回味了许久才将茶杯放下。